江瑤沒好氣的走進去瞪了眼陸行止將他手裏拿倒了的報紙奪了過去,「裝也不知道裝的像一點,看你腦門上的汗!報紙還是反着的,呼吸都還沒有平緩過來,你是不是當我傻?」
看江瑤真的有點惱了陸行止也沒敢像之前一樣插諢打科嬉皮笑臉的混過去,而是一臉誠懇的承認錯誤,「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裝的這麼假還是下不為例不聽從醫囑?陸行止,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啊?」江瑤真是氣死了,抬手錘了陸行止沒受傷的腳一下,「逼急了我每天給你餵安眠藥!我讓你睡上三五個月,我看你還壞不壞!」
「杜晨打電話和你說了什麼?」陸行止問。
江瑤白了他一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轉移話題。
「是不是在和你說周家的事情?」陸行止也不氣餒,自己提起的話題自己接了下去,「周家的案子全國百姓都在關注,包括外交部的各個部門也都在和各個國家進行協商合作,一旦有發現錢允恩的蹤跡,各個國家都會配合我們這邊的人進行跨國抓捕,錢允恩遲早會歸案。」
「你就忽悠我吧。」江瑤睨了陸行止一眼,這話聽上去特別有說服力,如果不是那天恰巧聽見了他和邵復成的談話,江瑤現在都能被騙過去了。
「杜晨和我說,錢老爺子前幾天出院了,周家的後事是他接手過去了。」錢家現在就剩下錢老爺子了,周家的慘案是因為錢老爺子兒子的私生子而起的,錢老爺子心裏出於愧疚所以接了周家的後事。
錢允恩一天沒抓到,周家的親戚一天沒人敢出面幫周家辦後事,誰都怕那個像瘋子一樣的兇手會盯上辦周家的人。
「可憐了錢老爺子。」陸行止感慨了一句,「錢老爺子前半生和梁老爺子和陳老爺子一樣,是大將,可惜後輩無能。」
「不是後輩無能,是後輩無德。」江瑤糾正了陸行止的措辭,「錢允恩怎麼不能?能的很,都能上天去了!錢志彬也很能,那一屋子的財富,富可敵國啊!錢志彬的小"nrn"也很能啊,母子隻手遮天,整個原市沒一個人不恨這兩母子的,能得很,只是集體都缺德。」
字字珠璣,每一字都在極力的諷刺着錢家的人。
陸行止揉了揉江瑤的腦袋,捋了捋她的頭髮,「又長了,紮起來的馬尾都能晃我臉上來了。」
「我想剪了。」江瑤故意的笑着往陸行止身上一靠腦袋晃了一晃。
一聽江瑤說想把頭髮剪了陸行止臉都白了,連忙就道:「在你允許之前,都聽你的,一定不亂跑亂動,你別剪,以後不惹你生氣了!」
江瑤腦袋一頓,仰頭朝着陸行止看去,見他表情真的帶着點慌張她直接就給笑出聲來了。
他以為她要剪頭髮是因為生他的氣?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不許剪。」陸行止抓着江瑤的頭髮一臉愛惜的摸着,「好不容易才留到這麼長,你說剪就剪?你們女人不是很愛惜你們的頭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