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掉了個頭朝着來時的相反反向開去,一路蜿蜒崎嶇的山路,半個多小時以後車子才停在了一個小道前面,小道那有很多的牧民,他們手裏都拿着白色的野菊花,這些都是獻給命終止在這座山裏的戰士們。
小道那一片鮮紅,每一面紅旗下都沉睡着一個犧牲的戰士,鮮紅的國旗上則是那些牧民獻祭的野菊花。
兩個喇嘛站在那念着經文,臉上儘是肅穆和虔誠。
「程爺。」看到程爺,那邊的一個穿着便服的戰士朝着車子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
「這些是?」程爺問,「今天犧牲的?」
「大多數不是。」戰士眼底一片紅,「大多數都是和蘭寧行動隊長一起行動的戰士,還有些是和陸團長一起出來的。」
江瑤透過紅旗看了眼,誠如之前在醫院那個戰士所言,那些罪犯的炸彈像是不要錢似得狂轟亂炸,這裏面犧牲的人,大多數都是被炸死的。
江瑤朝着每一個犧牲的戰士鞠了一躬,然後才問道,「發現你們陸行止血衣的小路是通到哪裏?」
「山的那邊,荒無人煙的,連放牧的牧民都很少,遼遼一大片的草原,只有一戶牧民,那戶牧民老的老,少的少,問過他們,他們說沒見到過今天有人往那裏經過,也有可能有人經過的時候他們不在家在外放牧所以不知道。」
「找過他們帳篷嗎?」程爺問,「不能因為人家老的老少的少就掉以輕心。」
「找過了,沒有。」那戰士搖搖頭。
「我過去上那邊看看。」江瑤道,「有沒有可能那些人挾持着行止躲在那附近。」
「那邊下了山就是一片平原,沒有好藏人的地點,我們擔心的是他們早有人接應已經離開小鎮。」
小道很小,車子開不過去,所以江瑤直接抬腳繞過那戰士自己走了進去。
陸行止還在這個小鎮上,他的坐標沒有改變,一定還在這個小鎮上。
「哎,江瑤。」程爺看江瑤已經走進去了只得帶着人追了上去,要他說江瑤懷着孕還是少在這種山路上走。
要去山的那邊,也得從山腳這邊繞一圈過去,這邊的路可半點都不好走。
程爺追上去以後就緊緊的跟在江瑤身邊,時時刻刻的注意着江瑤的腳下,時不時的提醒着江瑤注意腳下。
「程爺,我沒你想的那麼嬌弱,怎麼說也是農村長大的,這種路還難不倒我,我小時候村子的小學就在山上,每天都要走這種的小路來來回回四次。」江瑤一邊應着,眼睛一邊在四周看着。
山看着不大,但是從山腳下繞一圈過去,也着實走了好長時間。
梁越澤和梁老爺子下了山就正好看到江瑤和程爺,四人打了個照面。
「不在鎮上等着,怎麼也過來這裏了?」梁老爺子關心的問了句,「你身體情況還好吧?去醫院做過檢查沒有?那些藥都是些什麼藥?」
「哄人玩的而已,沒事,孩子好好好的,她人也好好的。」程爺代替江瑤回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