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昭遙公主,末將形容粗鄙,有辱公主慧眼,公主這樣看着在下,真是折殺在下了.」
兔子被小將一出聲,才發現太過專注探查蛇精所在,竟做了在人間大不為之舉動,她忍下問「請問你的褲子裏是不是藏着一條蛇」的衝動,趕緊在旁邊幾個老者身上草草掃視了一下,便收回目光,又做淑女狀。只是這以後,她不再款款做細步,而是低頭快步走出大殿,走出大殿的時候,她怕蛇精背後偷襲,回頭看了一眼,看是否有異動,只見皇帝徹底無語面色難看地戳在寶座上,瞪一瞪情操,又瞪幾眼那個小將。
「蛇精會藏在他的褲子裏脅迫他嗎?看着不像啊,他神情淡定,言語從容,根本就不像是受脅迫的樣子。」兔子小聲嘀咕着,忽然,它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莫不是被附身了?蛇精又故技重施找了他做軀殼?」
兔子愣愣地站在大殿門口,用帕子掩着臉,對着小將的方向看個沒完,皇帝臉上掛不住了,在龍案上重重拍了一下,對着婢女沉聲道:「送昭遙公主回去!」又搖頭嘆道:「真沒教養!成何體統!」
婢女見皇帝震怒,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請了聲罪趕緊拉着情操離開。
「姑姑,煩請問,那個小將軍是否和平時有什麼不同?」情操對着身邊的婢女問道,她在宮中做事,想必可知一二,若是那小將和平時大不同,必是被附身無疑。
那宮女搖頭,並不答話。
「唉,真沒禮貌,一個宮女而已,拽什麼拽,別人和你說話,你起碼吱個聲啊,說個『不知道』會累死麼?」兔子心裏不滿地說了一句,,但她臉上並沒帶出什麼。想了一下鍥而不捨地又開口問:「那.姑姑可否知道,我一個宮外的女子為何在朝堂上被稱為昭遙公主?」
這次,那個宮女乾脆沒任何反應了,連頭都沒搖,對情操姑娘問的話乾脆就裝沒聽見。一路上兔子不甘心,又七七八八東扯西扯了半天,可那宮女引着她向宮外走,一直將她送上轎子,和她一句話都不肯說,若不是方才在殿上她口齒伶俐又清晰,兔子準會以為她根本不會說話。
坐着小轎,往回去的路走,回相王府。
兔子坐在轎子裏,有點坐不安穩,那天蛇精一定是功力耗盡,沒有精力和她好好算賬,又被伺候她的老媽子一聲驚叫,才匆匆溜了,現如今,它八成是找了小將的身體當軀殼附身,在朝堂之上相遇,卻沒有當堂報復,對之前的奪身之恨難道就這樣算了?
兔子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她還記得那天她剛附身進去,蛇精死死咬着她大腿時候那個惡毒的眼神,一想到蛇精那個恨不得吞掉她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全身都抖着直發涼。
蛇精不可能不對她進行報復,那今天為何不動一點聲色?兔子一路上把這個問題在小腦袋裏轉了又轉,在小轎停在相王府門口的時候,她腦海里忽然閃出一個可能,想到這一點,兔子笑得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