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滿眼含淚地看着情操:「穆姑娘還是你想得周到啊,要不是你那袋子暗器,咱們這一船人都得餵怪物了。」
只有情操趴在船尾,揮着一條空布袋,要死要活地對着海里喊:「我的小烏龜哇!我的小烏龜喂!」
他們靠岸很久,還沒有見到黑衣人,等在岸上的漁民都搖頭說沒有見到國師上岸。
「國師不知怎樣了,不會還在海底和怪獸大戰吧?」
「這麼久沒上來,他不要呼吸的嗎?」
「不會是壯烈犧牲了吧?」
「別瞎說,國師哪有那麼容易壯烈犧牲,說點吉利的,國師八成是把咱們丟在那裏餵魚,沒臉回來,悄悄潛水跑了。」
「砰!砰!砰!」周圍暈倒一片,兩腳沖天,不停地抽搐。
一群人正討論地熱鬧,這時只見一座那啥,形容不粗來。
剛開始,真的看不出來是什麼,只見一片非常華麗的東西慢慢地露出了海面,經陽光的折射,頓時現出七色光芒,而且隨着光影的移動還能變換出不同的色澤。
那一片東西在海面上不斷向岸邊移動,露出海面的面積也越來越大,從那片東西的弧度和上面一圈一圈的紋路判斷,終於有人喊了起來:「散開!散開!那是一隻巨大的蚌殼!這麼大,肯定成精了!一定和那隻八腳怪是同夥,這是上岸報復來了!」
聽到這話,岸上的人一鬨而散,一個一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時,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喊:「別走!幫幫我!我被夾到腳了!」
有膽大的回頭看了一眼,「嘛呀」一聲,跑得更歡了。那蚌殼的前面居然露出了一個人的頭,看來這蚌殼不但成精了,還成人形了,只是這人形修的不徹底,殼還留着呢。
終於情操和肉身小太子停了下來:「咦?看那個頭怎麼有點眼熟?」
「是啊是啊,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們還是快跑吧,我們怎麼可能見過化形化成這麼挫的妖精呢?」
「說的也是,快跑快跑。」
那個頭氣憤地喊道:「喂,你們兩個,給我回來!」
「他在喊誰?不會在喊我們兩個吧?」
「唉,木有辦法,我們在人群里總是這麼顯眼」
那人頭簡直出離憤怒了:「喂,你們兩個,不要在那裏唧唧咕咕了,快來幫我想想辦法!」
「額,看來真的是在叫我們誒。」情操和肉身小太子兩個人不情不願地轉身,對着那顆水淋淋的人頭仔細看了看,「如果沒猜錯,下面應該是一身黑衣服吧?」
「那個啥,國師,你咋進海里溜達了一圈,出來多了一層殼呢?」肉身小太子賣萌。
「別廢話了,我襲擊它的時候被它夾住了,快幫我生堆火,它閉着殼不出來,在海里我拿它沒辦法,只好拖着它一起上來了。」
情操打了呼哨,招呼已經跑遠的士兵和漁民們,喊了一聲:「別跑了!是國師!你們都去撿柴火!等會兒大家一起吃烤海蚌。」
大家回頭一看,海里那人沒用黑布遮面,誰能證明他是國師?穿一身黑衣服就想冒牌?沒門!
肉身小太子看大家都在觀望,沒人幫忙,眼睛一轉:「誰撿的柴火最多,免費帶誰去皇宮一日游!」
「嘩」所有的人都散開,拾柴去了。
熊熊的篝火燒了起來,一隻超大型的貝殼架在火上烤。
「哇,這麼大的海貝,你不幫忙打八爪怪,沒事去襲擊它幹嘛?你是在哪裏找到的?你幹嘛去招惹一隻貝殼啊?被夾了吧,舒服了吧?」情操看着以一個很奇怪的姿勢站在那裏的黑衣人,他必須劈一個一字型的叉才能保證貝殼夾着他一隻腳的高度,像在和貝殼玩「腿咚」,這個比「壁咚」難度高。
黑衣人很淡定地將一塊黑布重新蒙在臉上:「這就是那隻蜃,就是它在製造幻象。我必須先幹掉它,不然它一直在一旁干擾,到處都是它製造的幻象,那隻八腳怪就會有機會偷襲我們,並且成功逃走。它們平時經常這樣配合騷擾漁民的。」
「看來它們兩個真的是一夥的啊!」肉身小太子點着頭,「若不是它幫那個經常製造海難的怪物,其實沒必要幹掉它,它本身應該是沒什麼危險的,看起來珠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