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的另一人接口:「難怪這麼沒腦子,過了魔域森林居然連泥都不洗乾淨就進來奪寶,髒死了!」
情操他們看看自己一身泥,再看看對方乾淨整齊的制服,確實有那麼一點不太協調,但也沒必要嫌棄地那麼明顯吧?
那些人繼續鄙視:「若不是我們將門騙開,他們再多長出十幾個腦袋,怕是也想不出辦法進來。」
「額?門是開的?」情操他們囧了,他們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啊,那麼費勁又堆怪獸屍體又做飛虎爪的,折騰了半天才進來,不過,話說那種城牆的大門若不是大開,誰能想到是虛掩的呢,誰也不會想起來走過去推一把的好不?
情操他們看了看那些人的標記,他們的標記是一條松毛蟲。
那些松毛蟲王國的人不再理情操這一群人了,而是轉向了身後,情操他們這才注意到,那些人的身後正被綁縛着一個鮮血淋漓的少年。
一個人手中已沾滿血漬的刀熟練地對着他揮了出去,在少年的胸前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只是少年已慘遭了不少酷刑,身上本已全是血了,這一道新增的傷口倒也沒覺得十分觸目驚心,「把我們引進山谷以為就可以安全了嗎,他們藏在哪裏,你到底說不說?真是賤骨頭嘴嚴,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是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啊,再不說,讓你親眼看着你的心是怎樣被挖出來的!」
「啊」少年呻吟着,痛苦地將身體縮起來,忍着劇痛半天才緩過勁來,卻咬牙切齒地冷聲回答:「就算我死了,就算你們把我的心挖出來,我也不會做叛徒!」
「哎呦喂,這傻孩子,就說不知道不就完了嘛,越說不做叛徒,別人不是越得抓着你沒完沒了地問嗎?」情操剛想上去阻止那些松毛蟲王國的人施暴,這時那些人他們內部的人有人說話。
松毛蟲王國那群人里,一個人尖着嗓子叫道:「把他的心挖出來?那豈不是便宜了他?要讓他像那個小兔崽子死的一樣慘!」
拿刀的那人「嘎嘎」怪笑,拿刀背拍着少年的臉,輕而易舉地提起了地上的一個「刺蝟」,獰笑着說道:「你還不好好老實交待,馬上就讓你和他的下場一樣!這就是不肯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又臭又硬的下場!」
之前情操他們都沒注意,還以為那是一個臨時放兵器的架子,這時才看出來,那是一個比這少年的年紀還要小上很多的男孩子,大概只有四五歲的樣子,他的血已流盡,手裏還緊緊攥着半截沒有燃盡的鞭炮,身體蒼白輕盈得像個紙糊的娃娃,全身插滿兵器,被那個持刀的松毛蟲護衛提起來又丟回到地上。
肉身小太子捏緊了拳頭,就要上前去,「這些畜生是時候該教訓了!」
情操也把小步子踩得噹噹響,跟在後面:「他們居然敢拿小兔崽子當罵人的話,今天他們兔老祖就要告訴他們死字到底有幾個寫法!」
楊毅卻伸手攔住了二人:「他們連畜生都不是,只是蟲子,但是我們現在不可輕舉妄動,他們能闖到這裏來,功力必定不低,我們人太少,只可智取,不宜硬碰。」
情操卻不聽勸,手刨腳蹬地掙脫開,對着那邊走了過去,「今天這檔子閒事我管定了,誰也別攔着我!」
情操走到松毛蟲王國的那些護衛面前,本以為她會氣勢洶洶地發難,小太子楊毅帶着人手都緊緊握在兵器上,隨時準備迎戰,萬萬沒想到她卻是突然掐細了聲音,百轉千回又甜又膩道:「喲,各位大爺,像你們這樣個審法,把人審死了也問不出來啊,都讓開,統統給我讓開!」
小太子楊毅及一干侍衛全身打了個冷戰,直抖雞皮疙瘩,心說:「瞧那一身泥,使美人計這招真的合適麼?」
松毛蟲那邊可沒管泥不泥的,嬉皮笑臉那還算好,猥瑣婬盪神馬的那也不算個事,那副極為讓人噁心,極欠揍的嘴臉簡直沒法用語言來形容,全都抹着口水,湊了上去:「這種地方居然還能見着女人,咱兄弟們艷福不淺呀,我先來!」
「憑啥你先來?要輪也是我先來!」
「你倒是說說,憑啥你先來?」
「我時間短!」
「操!這也可以作為理由?」
情操大喝一聲:「別吵了!都給我一邊呆着去!看我來!」
「啊?」一群人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