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情操才看出來,那是一棵食肉樹,揮動的枝條是那棵食肉樹的枝條,而不是她自己的!她自己的這棵植物並沒失去控制。食肉樹之間的枝條太相似了,加上她也沒想到在這種地方能碰到第二棵食肉樹,一時之間懵逼了。
情操又挪了挪,那棵樹也跟着繼續挪了挪,情操道:「別跟着我,我有正事要辦。」
那棵樹也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您說。」
情操不想理它:「你誰啊,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那棵樹有點受打擊:「我啊,您不認識我了?您再仔細瞅瞅?」
情操盯着它看了半天才認出來,嚇了一跳:「你是怎麼出來的?其它人呢?」
正是最先根上長了個包分泌膠的那棵小食肉樹,它們不是除了捕獵的時候不可以動的嗎?居然跑出來這麼遠的地方了?
那棵食肉樹「嘿嘿」笑了幾下,「我們都想學着您也走兩步,它們都沒成功,只有我出來了,路上看到您捉了很多蟲子隱蔽輕手輕腳地往城裏走,也不敢打擾您,就一路遠遠跟着。您看,我還帶了幾桶膠來,都是我收集的。」
情操仔細一看,果然在它的枝椏間掛滿了像大西瓜一樣的東西。
情操長吐了一口氣,「行吧,你來的好,看到面前這些人了嗎?想捕獵嗎?」
那棵食肉樹的聲音很興奮:「真的可以嗎?我以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了就得收斂,要像您一樣有克制力,一路上我都忍着沒有捕獵。」
情操表示贊同:「你的想法沒錯,我們現在捕獵只限於眼前這些人,捕完收工,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捕獵地盤以外的獵物,明白了嗎?」
那棵食肉樹答應一聲,兩棵樹就揮舞着枝條衝出去了,在松毛蟲人的營地上一頓打砸搶,踩死蟲子收集肉身,忙得不亦樂乎。
正在這時,遠處也起了騷動,情操辨別一下方向,大叫一聲:「不好,是監獄那邊,我那些朋友的魂魄恐怕遇到麻煩了。」
兩棵樹撒腳就向那邊跑去,對於兩個龐然大物來說,神馬內城的城牆都是浮雲,一邁腿就進去了。遠遠地看到監獄那邊,他們的肉身竟然還在那裏,只是被掛起來,一副被曝屍的節奏,似乎有人已經醒了,驚動了監獄看守,看來魂魄團可以直接回到肉身。
情操加緊腳步,一邊對跟着她的食肉樹說,「看到沒,那邊被掛在第二個,穿着紅衣服的女孩子就是我的肉身。」
食肉樹有點轉不過彎來:「啊?你也有肉身?原來你也是蟲人?」
情操笑道:「蟲你個頭啊,我是妖!快點跟上,我們去救人!」
不過,他們剛進去就被打出來了,那些內城長翅膀的守衛射出道道白光,每一道擊中都可以重傷它們這種在這個世界平凡無奇的植物。
情操的枝條被削了個七七八八,那棵跟着一起來的食肉樹,躲在她的後面一個勁叫:「丟膠!快丟膠!」卻並不幫忙。
「你倒是動啊!你倒是丟啊!」情操大叫道。
「我一害怕就動不了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咋的啦,連根都打哆嗦!」得了,聲音都是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指望它是沒希望了。
情操把它上面結的那些像大西瓜一樣的東西摘了下來,對着那些守衛一頓亂丟。可是裏面哪是膠,明明很多摔開裏面都是水嘛。
情操叫道:「怎麼都是水?」
那棵樹解釋:「木有木有,不全是水,裏面有膠的。我出來總要用水的嘛,不帶夠怎麼行呢。」
情操一邊退一邊喊:「哪個是膠?把膠給我!」
那棵樹嘟囔:「不記得了。」
「臥槽!你個哈兒啊!」情操一把把那棵樹抄了起來,上面還掛滿了松毛蟲國傀儡的屍體,這時候都沒忘拿着,說明獵物對於食肉樹來說真的很重要啊。
情操把樹冠對着那些追來的守衛們掃去,上面結的像大西瓜一樣的東西全部破裂,水和膠混在一起對着那些守衛劈頭蓋臉地灑過去。那些膠並不怕水,那些守衛有一些被掃得躺倒在地,被牢牢地粘住。沒被粘住的繼續攻了上來。
「啊啊啊啊啊,現在怎麼辦?好危險,我只想回去安靜地做一棵食肉樹。」那棵跟着情操的食肉樹又哭又叫。
情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