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蛇精有可能從楊毅的身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蛇精病嗎?居然會傳染!楊毅那個掃把星!真不該撿他的東西!丟掉!」依蘭察布說着就把匕首對着遠處丟去,嘴裏還罵罵咧咧。
「不,此事恐怕另有蹊蹺。」情操的目光隨着那把被丟向遠處的匕首移過去。
「哎呀!誰亂丟東西?就算這裏沒有花花草草,就沒想過會砸到過路的嘛!」遠處黑暗裏傳來人聲和響動。
「誰?」依蘭察佈警覺起來,聽聲音此人身份不像是他自己的手下,聽口音倒像是劍南春京城人氏。難道是楊毅的手下麼?
情操聽到這個聲音,小臉一凜,忙不迭向後退去,小聲自顧自嘀咕了一句:「他怎麼會來這裏?」還悄悄囑咐依蘭察布:「別說我在這裏啊,就說你從來沒有見過我。」說完一溜煙躲到轉角後面去了,去和楊毅作伴,大眼瞪小眼去了。
依蘭察布有點摸不着頭腦,回頭看,情操已經躲起來了,「那人誰啊?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告訴他我從沒見過你,說這樣的話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依蘭察布回頭對着空蕩蕩的轉角說道。
情操從拐角後面露出半張臉,用手指抵着唇:「噓,小點聲,我把他老爹撞趴下了,還把他揍了一頓,結下樑子了,他肯定是來抓我的!你別往後看,趕緊把他打發走。」
依蘭察布不禁覺得好笑,這小丫頭真是異想天開,這地下縱橫交錯的通道是何等隱秘,怎會有人為了一點小恩怨跟到這裏來。再說對方的聲音一聽就知是青年男子,她能把一個年輕男人揍一頓?這玩笑也開得太離譜了。
等對方走近,是兩個人影,其中一人手中提着小小一顆珠子,那珠子是用絲線吊着的,直垂到地面,又不甚明亮,所以方才依蘭察布和情操根本沒有發覺遠處有亮光。
那兩人借着那粒小小的珠子照明,一直走了來,那珠子緊貼地面才能照出一小片,他們就借着這點光線在通道里行進。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什麼裝備都不帶就敢到地下來,膽不是一般的肥。誒,對了,他們能進來,說不定知道其它的出口,而且情況可能會比較好,看他們一副很悠哉的樣子,不像是從沙漠迷陣中來。
「二位兄弟,在下是哈扎勁國王子依蘭察布,能在這裏遇到二位也算千載難逢,還請報上名來。」依蘭察布想到靠着這二位,可能馬上就有希望出去,說話的語氣也就格外客氣了起來。
「依蘭察布?你怎會在這裏?莫不你也是來搶寶藏的?」對方的回答,完全出乎依蘭察布的意料。而且這個聲音再聽一遍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那人說了寶藏,莫不是哈扎勁皇室一直傳承下來的故事是真的?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知道,之前的楊毅來尋寶,後來情操又拿出了摹本,現在又來了兩個人。哈扎勁皇室里的絕密怎麼都快變成公眾話題了?以後會不會有人寫成告示,貼到城門口去啊。依蘭察布真覺得有點頭痛。
「你到底是誰?別打馬虎眼。」依蘭察布的語氣變了,頓時凌厲了起來。
「你看看我是誰,不久之前還見過面,這麼快就忘記了麼?貴王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人已走進藍光屏障反射的餘光里,他收起手上的那粒發光的小珠子,對着依蘭察布走過來。
依蘭察布借着幽幽藍光,仔細看了半天,才呼了一聲:「原來是劍南春國的太子殿下。」這太子殿下不在劍南春國的皇宮裏呆着,怎麼想起來哈扎勁地底下尋寶來了。依蘭察布礙於對方身份,也不好責問。
那人得意地笑了幾下,對着旁邊跟着他的人道:「怎麼樣,我說的沒有錯吧,以本宮的威名,走到哪裏都有熟人,這不,就連到了異域的地底下也不例外喔。」
「是,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萬民敬仰,傳承真龍之血,非凡人能比。」跟隨的這人,馬屁功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依蘭察布雖認出對方的身份,但口氣也沒變得好,這劍南春的太子違反遊戲規則越界了,冷道:「我哈扎勁國地偏國何得榮幸太子殿下親自駕臨,還來此隱秘之所,不知尋的什麼寶藏,怎尋到我哈扎勁的地盤裏來了。」
「矮油你哈扎勁國已與我劍南春國和親,已是我劍南春國的鐵杆盟國,什麼你的我的。」這太子的臉皮和他的地位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