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聽了,卻是眉飛色舞:「好,剛剛我還鬱悶,覺得我們茅山宗真是倒了血霉了,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情,端木雄是我徒弟,現在卻被打入地牢,我這心裏要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但現在卻一點也不難過了。」
「為什麼?」
二長老一愣。
老祖宗笑道:「咱們受點傷,受些委屈算什麼啊,只要宗主和唐先生交好,咱們茅山宗必定能夠發揚光大,將來八神庵的人一露頭,我們就去找唐先生,嘿嘿,有他出手,八神庵可就慘了,說不定連根拔起,這段延續了數千年的恩怨,也就可以了結了,以後啊,你可以勸勸宗主,讓我們茅山宗也不能死守在這山上,要入世,看看人家別的宗門,出手就是幾百億上千億,咱們呢?卻還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太原始了,你就說這伐木造紙吧,咱們都是憑勞力,很原始不?太費勁了!」
最後,他總結道:「宗主有福啊,可是,我現在心裏還是有些感慨的,要說相術,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出過錯,但唯獨在宗主的身上,我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二長老心裏一動。
老祖宗的相術,是他年輕的時候被一異人所授,百多年來,從來沒有出過錯,而且茅山宗的人,大多都因為他的相術而受過恩惠,就說二長老吧,幾十年前他一次下山,老祖宗就提醒過他路上要當心……也正因為老祖宗的提醒,二長老才最終撿了一條命。
這樣的例子太多。
一句話,老祖宗的相術很神奇,從未出過錯。
二長老來興趣了,問:「老祖宗,您真看走眼了?」
老祖宗苦笑道:「是啊,當年我看宗主,也曾仔細的看過,他這一輩子,前半生命運多災多難,但後半生,卻是小富之命,可誰能想到,他居然現在又回來做了宗主,我想着都覺得這像是一場夢啊。」
「您就沒算出他命里該得貴人相助?」
二長老笑道。
老祖宗說:「真沒有。」
「那就真奇怪了,老祖宗,你這相術可是從未出過錯啊。」
「是啊,我也奇怪呢,不過現在總是好事嘛,也許人家唐先生根本就不在五行中,跳出了三界外,我就看不透他的命數……」
兩人聊了一會兒,都有些累了。
二長老說:「老祖宗,要不您也歇一會兒吧。」
老祖宗現在心情大好,說道:「休息什麼啊,趕緊把符紙趕工出來,早點讓唐先生走吧,我怎麼感覺他若不走,我心裏就老是忐忑不安呢。」
「嘿,你還真說對了,昨天喝酒,他就要了我二十壇好酒,這唐先生啊,出手大不大方我不知道,但要東西,可是從來都敢開口,也絕不會臉紅,我也想他趕緊走呢。」
二長老小聲說。
老祖宗笑道:「那就得趕工啊,讓大伙兒加班加點。」
「可大伙兒身體也要吃得消啊,沒事,五天能完成的。」二長老說。
老祖宗卻道:「五天?太長了,最好是四天完成,早點送他走吧。」
說完,他看了一眼不遠處,那裏是大長老和三長老,兩人正在偷懶呢。
「管管,管管。」
老祖宗說。
二長老早就看到了,苦笑道:「我這也不好說吧。」
「怎麼不好說了,你現在是副宗主,你還管不了他們了?」老祖宗一瞪眼。
二長老臉色一紅:「那也要人家聽我的啊。」
老祖宗翻翻白眼,朝大長老那邊吼道:「你們兩個在幹嘛呢,趕緊幹活,身為長老,不能以身作則,看看二長老,再看看你們,像話嗎?」
大長老和三長老對老祖宗很是畏懼,聞言,臉色一紅,又投入到工作中。
而二長老呢,臉色一紅啊,心裏暗自叫苦。
其實他也想休息一下的,現在好了,被架上火烤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
因為老祖宗和三位長老的帶頭作用,整個茅山宗,真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所有的人,都全力投入到符紙的製作當中。
三天三夜啊,每個人每天的平均休息時間還不到四個小時,就算是休息,也是輪班的,工作絕對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