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磅礴夜雨,無論是過道還是公路上,都看不到幾輛車子。
蕭雲龍將那輛猛士越野車的車速開到了最大,在磅礴的雨夜中急速飛馳,鎖定追蹤前面的那輛黑色攬勝。
雖說那輛攬勝的車速比起蕭雲龍開着的猛士越野車要快得多,但對方也不敢開得太快。因為在如此暴雨的天氣下,車速太快會引發危險隱患,萬一遇到什麼意外剎車不急打滑,那可就車毀人亡了。
正因如此,即便是那輛黑色攬勝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但這個距離也不算太大,對方也不敢在這樣的大雨情況下將車速開到太高,這樣會很危險。
蕭雲龍驅車追蹤了半個小時,已經是逐漸的遠離京城市區,朝着郊外的方向飛馳而去。
來到了這郊外的地界,路面可就不是那麼的平坦了,顯得有些凹坑不平,甚至有些低洼路面上還積水,積水的深度都有半米深,這種路面就極為適合猛士越野車了。
路虎攬勝也是越野車,但定義為城市越野的攬勝在克服這種顛簸路面上,根本無法跟軍用作戰的猛士越野車相提並論。
所以,明顯的看到,前面那輛黑色攬勝的車速降低了下來。
攬勝車內,開車之人是一個中年男子,臉色顯得沉穩而又平靜,正是天盟閣中的張管家。
副駕駛座上坐着的是一個臉色慘白的年輕公子,他的眉宇之間隱隱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倨傲之意,不過現在的他卻是顯得很焦急,目光中更是有種緊張之感,不知不覺中,他的雙拳緊握而起,呼吸也難以保持平緩,變得急促起來。
若非親眼所見,很難想像這個年輕公子哥竟然是在京城中一手遮天的京城第一公子——徐傲天!
現在的徐傲天猶如喪家之犬般,整個人顯得惴惴不安,誠惶誠恐,全然已經沒有當日那種倨傲無邊的氣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惶恐與害怕。
&叔,後面那輛車子還追過來嗎?」
徐傲天忍不住開口問着。
開車的張管家點了點頭,說道:「那輛車還在後面窮追不捨,要想擺脫只怕很難了。」
&定是蕭雲龍這個該死的傢伙!一定是他開車追過來!」徐傲天語氣憤恨的說道。
徐傲天心中除了憤恨之外,更是感到一種無盡的恥辱之感,他堂堂徐家大少,在今晚之前的他在京城中可謂是呼風喚雨,什麼時候淪落到如同喪家之犬般的被人追殺着?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以往他視他人性命為草芥,誰敢招惹到他,那其結果必然是慘不忍睹。
可現在,這一切竟是犯了過來。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徐傲天仰仗徐家的勢力,說白了就是依靠他爺爺徐聞達的無邊權勢。隨着徐聞達東窗事發,自身不保,徐家這棟大廈也搖搖欲墜、為之傾倒。
大廈將傾,安有完卵?
徐家一倒,徐傲天所仰仗着的勢力就此瓦解,為之煙消雲散,自身已經一無所有,一夜之間從天堂墜入地獄。
這種反差不可謂不大。
此刻,徐傲天得知蕭雲龍正從後面一路追蹤而來,心中雖說無比憤恨但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就連孟虎跟狼首這樣的軍中強者都不是蕭雲龍的對手,萬一被蕭雲龍追趕上來,那豈不是很危險?
想到這,徐傲天都有些坐立不安。
後車座上,坐着一名枯瘦老者,他顯得氣定神閒,正在閉目養神。他興許是感應到了徐傲天心中的不安,他一雙老眼緩緩睜開,說道:「少主無須擔心,那個蕭雲龍獨自一人追來,不足為懼。有老夫在,必然會護住少主的安危。」
徐傲天聞言後這才想起了車上還有枯瘦老者這名深不可測的高手陪同在旁,他定了定神,稍稍放心了下來,說道:「英伯所言極是,有英伯在,區區一個蕭雲龍算得上什麼。」
枯瘦老人沒再說什麼,只不過一雙老眼在開闔之間,有着絲絲縷縷的凶芒殺機在閃動着。
……
呼!
蕭雲龍正在全速駕駛着那輛猛士越野車。
越野車呼嘯如飛,類似於眼下這種凹坑不平的路面,對於勇士越野車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
蕭雲龍都不需要控制車速,依舊是以着最快的車速朝前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