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歌》裏面有句詞叫做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這一點葉雷陽篤信至極,因為他經歷過太多求告無門的事情,見識了太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慘事,他很清楚,人這一輩子,唯一能夠依靠而不用擔心背叛的,只有自己。
今天到賀慶這裏來,葉雷陽也沒想着要什麼公平,他又不是那種滿腦子熱血的小青年,葉雷陽深知這種人的決定不會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改變什麼,只不過他需要來確認一下,這個賀慶到底想要什麼。
但葉雷陽怎麼都沒想到,賀慶居然這麼直截了當的點出了自己的身份。
或者說,從頭到尾,賀慶壓根就沒看的起自己這個普通學生。在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副校長看來,一個大二學生運氣好會寫歌,學校能看上他的歌是給他面子,最多回頭給一點好處也就罷了。
「賀校長,您的意思是?」葉雷陽笑吟吟的看着賀慶,開口問道。
賀慶淡淡的笑了笑:「這樣吧,學校今年的三等獎學金,有你一份,你回去吧。」
頓了頓,他似乎是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另外,那個什麼組委會,你就不要再參與了,還是交給學生會的同學負責。你是學生,心思要放在學習上,不要參與一些無所謂的事情。」
葉雷陽看着他仿佛趕蒼蠅一樣對自己擺擺手,心裏的火氣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原來自己真是低估了有些人的臉皮厚度。或者說,自己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有無恥到這種地步的人。
這樣的人,也配頂着一個教授的名頭在大學裏教書育人?
「賀校長,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葉雷陽慢慢的站起身,對賀慶沉聲問道。
賀慶眉頭皺了皺,不滿意的看了一眼葉雷陽:「你這個同學,你什麼意思?不滿意學校的安排?畢業證是不是不想要了?」
葉雷陽冷笑了起來,他還真就萬萬沒想到,賀慶居然威脅自己。
一句廢話沒有再說,葉雷陽轉身直接走向了門口,跟這種官僚,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與其留在這裏跟對方做無謂的爭執,倒不如回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葉雷陽一向信奉說不如做的原則,一百個念頭都抵不上一個實際行動。
回到宿舍的時候,葉雷陽發現蔣智正坐在那裏愁眉苦臉,一臉的無奈。
「怎麼了?」奇怪的看了蔣智一眼,葉雷陽問道。
蔣智深吸了一口氣,小聲對葉雷陽說:「葉子,借我點錢。」
「什麼?」葉雷陽一怔,沒聽清楚蔣智在說什麼,奇怪的看着他問:「你說什麼?」
蔣智抬起頭,看了看宿舍里並沒有其他人,才苦笑着對葉雷陽說:「我說,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葉雷陽哦了一聲,拿出錢包,一邊掏錢一邊說道:「要多少?我這還有不到一千塊。你怎麼了,又把錢包弄丟了?我說你這個記性啊,一天天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因為蔣智的一句話停住了自己的動作,愣在了原地。
因為蔣智平靜的說道:「我想借五萬!」
葉雷陽放下自己手裏的錢包,轉身坐在了蔣智的對面,表情嚴肅而認真的看着他:「你確定自己的意識是清醒的麼?」
蔣智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着葉雷陽,葉雷陽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問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蔣智點點頭:「我知道。」
葉雷陽冷笑了起來:「都說青春是最好的時光,值得我們奮鬥和等待,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是要幹什麼?」
葉雷陽不是笨蛋,蔣智突然說要朝自己借錢,而且還是這麼大一筆數目,肯定有什麼不能說的原因。所以他才會問蔣智,現在腦子是不是清醒着的。
蔣智苦笑了一下:「葉子,我不能說。」
葉雷陽眉頭一皺:「有什麼不能說的?」
蔣智道:「我真不能說,這錢你借給我,我回頭找時間還你。」
葉雷陽聳聳肩:「你知道的,我不差這個錢,但我需要一個理由。」
蔣智再次沉默不語,葉雷陽嘆了一口氣,拿出一張卡扔在桌子上:「密碼你知道,錢你可以取走,不過你應該也能知道,以我的關係,想要打聽出來你遇到什麼事情,其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