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着瀰漫了整片森林,戰旗殘破襤褸,似乎頃刻間就會墜落。地上死屍伏地,血流不止,卻無人向前清理,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着,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半個時辰以後,在林譽,年陸,老伯消滅了一部分敵軍的情況下。林家軍犧牲了整個火騎營,和半個黑騎營的情況下,將十幾萬敵軍全部殲滅,浩浩蕩蕩的踏上官道,朝皇城進發。
每一個林家軍的士兵在死前,都念叨着一句話:「救大帥出來。」
「林兄,我第一次見到這麼血腥的場景呢。」
「二十幾萬人相互屠殺。真是過癮。」年陸坐在馬上,手舞足蹈的叫道。
「等一下,讓你見識更刺激的東西。」
在說話之間,林譽他們已經來到了皇城外。
皇城城牆有百丈來高,疑是龍臥於陸,成為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勢。固若金湯,金戈鐵甲,像一位怒目金剛一樣阻隔着眾人的去路。
城上的守軍看着,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手持彎月戰刀,身跨染血戰馬的林家軍,發出了驚懼的聲音。他們燃起狼煙,鼓起號角,提示有友方軍隊有敵人來襲。
林家軍的一群老兵對他們這種慌張的行為,發出陣陣嘲笑。養尊處優的御林軍來說,就像小屁孩一樣。他們一個打一百一個。
「林家軍,誰給你們的狗膽?進犯皇城。」城樓上一個身穿金甲,手握戰戟的將軍暴喝道。
「林家軍少帥——林譽,離開京城半年,對陛下甚是想念,今日特來請安。」
「希望諸位通融,放我進去。」林譽騎在染血戰馬上,銀甲赫赫,紅色羽翎插在頭上,隨風輕揚。
「既然朝見陛下,就不該帶這麼多兵」。金甲將軍面目猙獰,一雙眸子精光湛湛,警惕的盯着林譽。
「聽聞陛下身旁,有和親王這一奸臣作亂。特來清君側。」林譽面色平靜,淡然說道。
「和親王對大楚忠心耿耿。哪來背叛之理。」金甲將軍道。
「你們這群亂臣賊子,定是救罪人林天琅去的。」
「放箭。」金甲將軍,舉起令旗,一聲大喝,數不盡的箭雨就朝林家軍本陣襲來。
林譽嘴角微微揚起,浮現出一個嘲笑的弧度,心神意動,燃燒着火焰的破軍便出現在他的身前。
咒語在他嘴角念完,破軍清鳴兩聲,在空中划過一道鋒利的軌跡,如閃電般呼嘯而去將成千上萬道鋼箭從中斬落。
「殺啊。」林譽拍馬急速前行,身後的黑騎營如同漫漫森林一般,整齊劃一的向前衝刺。一時之間,皇武外,萬馬奔騰,刀光赫赫。架起登牆梯,衝上烽火台,林家軍的士兵與御林軍猛烈衝撞在一起。
吶喊聲與殘叫聲交織着,血光與刀光輝映着.戰場上空的羽箭在來回穿梭着,士兵們一個個紅着眼憤怒的將寶刀砍向敵人的腦袋。這場戰爭發生時就沒有了正義可言,直到哪方勝利了哪邊就是"正義"。
夕陽西下,照的堆積如山的屍體血紅。攻堅戰是極為艱辛的,御林軍雖然垃圾,但勝在人數多。犧牲了近兩千人,林家軍才把軍旗插上城牆。
林譽放下被血浸濕的頭盔,走到一個騎兵將領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帶着四千人在這裏守城,不允許放任何的勤王軍隊進來。」
「是。」騎兵將領單膝跪地,拱手答道。
他還不放心的在城牆上留下了幾個大威力法術。
做完這些,林譽便帶着剩餘的四千騎兵來到了刑場。京城內外皇家所有兵力都已經被剿滅。現在林家軍將如虎狼一般將蠶食這個皇城裏所有的一切。
翻身下馬,命令身後兵士在原地列陣,林譽雙目朝刑場望去,林天琅正身着囚衣,披頭散髮的跪在地上,臉上淤青浮腫,想必是因為不會通融而在牢房裏受了很大的苦。
而楚國皇帝則身着龍袍錦衣,坐在玉座上,正居高臨下,氣勢臨人的看着林譽。
「你帶兵來。是要殺朕嗎?」龍言一出,威嚴赫赫。
「林譽不敢。林譽只想為父親洗掉冤屈,救出父親。」林譽面色平靜,無懼無畏的盯着皇帝。
一個太監扯起了難聽的公鴨嗓子:「大膽刁民,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