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柳柔柔藉口出去一趟。
孔達明自告奮勇充當護花使者。
他倆一走,江璡立即下來了。衣冠楚楚,冠冕堂皇。
趙逢青覺得可惜,他竟然沒有跳窗而逃。
她瞥他一下,眼眉帶着嘲弄的笑。
江璡淡淡地回視她。「趙逢青?」他似乎總是不確定她的名字,每每都是用着疑問的語氣。
她並不較真他這有意抑或無意的淡忘,笑道,「老闆娘一會兒就回來。」
江璡看向她挑起的狐狸眼,她的譏誚之意明明坦坦。他冷漠反問,「你以為柔柔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趙逢青笑了。就江璡和柳柔柔大白日裏乾的那事,他們並沒有立場來質疑她。而且「故意」一說,明顯柳柔柔吟叫的時候,程度更深。
你不仁,我不義。
她眨眨眼,一臉無辜,「是我魯莽了,忘記了老闆娘不方便見客。」她還特地強調「不方便」三個字。
江璡微不可見地扯扯唇角,暗藏不屑。
趙逢青心裏也諷嘲。裝什麼清高,同學會那天吻着她不放的,不知道是誰呢。而且明知她在樓下聽牆角,還樂此不疲,可見他毫無羞恥之心。
這一男一女,誰也看不起誰。
江璡站在樓梯口,冷眼看着趙逢青。
趙逢青在收銀台托着腮,笑靨如花。
好半晌,他開聲說:「你似乎很討厭我?」
&玩笑。」她還是笑,「你姓誰名誰來着?」
江璡輕哼一聲,然後離去。
趙逢青留意了下他的背影,有了個新發現,江璡近一個小時的宣淫下來,髮型都沒亂。而柳柔柔卻總是衣衫不整的模樣。
她聳了下肩膀。
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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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事,柳柔柔沒有說什麼。
大家的日子照常。
元旦過後,柳柔柔打算清理一下二樓的舊物。因為忙不過來,柳柔柔讓趙逢青一併上二樓幫忙。
趙逢青終於得以窺見江璡的禽獸場所。那一刻,她有些辨不明自己的心情。似乎除了看戲之外,還有別的東西。
衛生間小了點,其他都不錯,房間挺亮堂。
床的尺寸……偏小。
房門挺奇怪的,設了兩扇。門與門之間隔着大約一米半的距離。
柳柔柔在旁撿着雜誌,「趙姐,你幫我把這包東西拿下去吧,我來抬風扇。」
趙逢青應聲上前,瞥見那些雜誌都是娛樂八卦類。她轉身抱起一大袋雜物離開。
柳柔柔忙着忙着,突然發現二樓房間的牆灰有好些地方剝落。她拭了下,結果掉落更大片的漆塊,讓她嚇了一跳。
因為這個,她打算重新裝修二樓。
趙逢青覺得柳柔柔有點小題大做。
但是店是柳柔柔的,她想怎麼折騰都行。
一個星期後,裝修設計師來了。他上上下下看完,建議整個花店都翻新一遍。
設計師嘛,為了生意,當然巴不得全部推倒重建。
柳柔柔考慮再三,決定聽設計師的專業意見。
趙逢青在旁聽着,一聲不吭。
還是那句話,店是柳柔柔的,她想怎麼折騰都行。
於是,趙逢青再度失業。在花店打工三個月後。
柳柔柔對於這事很是愧疚,溫柔說道:「趙姐,裝修大約需要兩三個月。你如果不嫌棄,重新營業後回來吧。」
&謝老闆娘。」話雖這麼說,但是她打算另謀他就了。
&把工資結算給你。」柳柔柔語氣很誠懇,「這事真的很抱歉,我再付額外一筆獎金。」
趙逢青微微一笑,「謝謝老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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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至,蔣芙莉計劃提前回娘家。
她早早通知趙逢青,「青兒,叫上饒子,我們仨去喝幾杯。」
趙逢青聽完這段微信,跟着笑了。她這段時間忙得很,有時去面試,有時去逛街,都沒和朋友們聚過。
蔣芙莉中午約了聚餐。見面的地點,定在a中的隔壁一條街。
最先到的,是趙逢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