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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很快就從尚書府出來了,臉色很不好看,黑的就像鍋底灰一樣。【】
他被盧尚書嫌棄了。
盧尚書是什麼人?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呂布是什麼人?并州五原的邊鄙武夫,就算如今頂着個文官頭銜,依然難以掩飾從頭到腳的武人作風!
盧植見到呂布之後,不等呂布開口,就問他是不是丁原派來的,呂布搖頭否認,然後盧植就沒有了跟他說話的興趣。
呂布強忍被人輕視的不快,好心提醒盧植小心董卓專權之後對他不利,盧植卻斥責呂布小小主簿妄議朝政,犯了武人干政的忌諱,要求呂布速速返回營地,做好丁原交待的事情。
呂布沒有左臉挨了打還把右臉伸出去的習慣,既然盧植看不上他,他也就不再多說,只是留下一句「他日盧尚書若出雒陽,布掃席以待」,說完便傲然起身離去。
誰說「傲嬌」是文官的專利?咱堂堂「人中呂布」也是有傲骨的好不!
離開尚書府後,呂布拍馬疾行返回軍營。
夜色已經籠罩了雒陽,但呂布和兩名侍從都能看清道路,就連胯下的三匹戰馬似乎也是走慣了夜路,始終保持着穩定的隊形。呂布騎馬在中,李黑在呂布的左前方探出半個馬身,陳衛在呂布的右後方落下半個馬身,典型的騎兵小隊行進隊形,毫無差錯。
呂布看似隨意的問道:「李黑,營中可在夜間行軍作戰的士卒有多少?戰馬有幾成?」
李黑轉頭回答:「士卒約莫有三成,戰馬有四成。」
呂布對這個數字有些不太滿意,但嘴上沒有多說什麼,不多時三人返回了軍營。
回到帳中,呂布仔細思考了一番,大概想明白盧植不待見自己的原因。
此時的董卓,還沒有露出殘暴專橫的一面,作為進京勤王護駕的「大軍區司令員」,他在京城禁軍群龍無首的情況下順勢收編何進和何苗的部隊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麼,總不能放任這些手握刀槍的大頭兵不管不問吧?要知道沒了管束的士兵,作起亂來可是比盜匪更加可怕。盧植雖然跟董卓以前在清剿黃巾時產生過不愉快,但在盧植看來,董卓就算掌了兵權,也不敢拿他這個握有實權的尚書怎麼樣。
作為東漢王朝的掘墓人,董卓是在關東群豪起兵攻擊他時才對文官士人集團徹底失去了耐心,然後露出殘忍嗜殺的血腥一面,對士人和文官大肆羞辱和殺戮。
呂布現在的身份,充其量等同於後世的騎兵獨立師政治部主任,跟大軍區級別的董卓在身份上差了好幾條街,跟正部級的盧植同樣也差了一大截。就算前來拜會盧植的人是丁原,以丁原的寒門出身和武將身份,盧植照樣不會給他什麼好臉子看。
想明白了其中原因,呂布卻沒有時間感慨自己出身寒微,傷春悲秋,他得抓緊一切時間進行準備!
呂布手持虎符,直接來到前軍所在營地,對前軍營官韓巍說道:「都尉親授虎符於布,准吾任意調動一營兵馬,吾與汝素來交好,還請韓司馬多行方便。」
韓巍在丁原軍中職務為別部司馬,統領左右前中後五軍之中的前軍,跟呂布也算是老交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呂布這麼客氣的跟自己說話。既然呂布手中持有調兵的虎符,韓巍也就樂得聽從呂布的調遣,他可不敢只把呂布當成主簿來對待。
開什麼玩笑呢,呂布在并州軍中的威望,比之丁原也不遑多讓,萬一哪天呂布接替丁原成為都官騎都尉,韓巍還不是得聽呂布的調遣。
順利的搞定了韓巍,呂布又來到右軍營區,見到郝萌之後,跟郝萌套了一番交情。
郝萌這貨,是個不安分的傢伙。當初還在并州做強盜的時候,他居然打劫到了呂布頭上,結果被呂布一頓猛揍,教他重新做人。改邪歸正的郝萌,纏着呂布要讓呂布教授他武藝,呂布被纏的沒辦法,索性就同時指點郝萌和李封,結果郝萌沒學到多少真本事,李封倒是吃得了苦,有了一番長進。
郝萌學武不行,溜須奉承的本事倒是厲害。當初丁原被朝廷封為武猛都尉後,屯兵於河內,郝萌作為河內的地頭蛇,暗中替丁原幹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因此被丁原簡拔到了裨將的位置上,單獨統率了右軍兩千人馬。
呂布現在的正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