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宏和強根第二日便離開日月宗,向涼州出。
強根的飛行法器是一艘玉船,平日裏是玉佩形狀,祭起在空中,就會變成一丈余長的一條雲船。
潔白的雲船安靜的懸浮在半空中,似乎微風一起,便會乘風而去。
「看來你師父還真是很心疼你這個寶貝徒弟啊。」
項宏上下打量玉船,頗為感慨的說。
「是啊!」強根點點頭,又繼續說:「師父開始給了我一件飛行法器,但是我控制不好,總是撞山。後來他生氣了,就給了我這條船,這船好,飛起來特穩。」
項宏不覺無語,看來就算修煉天賦高,智商不足依然是硬傷。
估計衛長風為這個傻徒弟,也是費盡了心思。
項宏此刻已經明了,強根的師父正是執法堂長老衛長風。
而項宏身為玉陽峰弟子,名義上算是掌門丹丘子的座下弟子。
丹丘子和衛長風兩個人矛盾極深,這是公開之事,所以項宏和強根他們兩個人一同出行,倒略顯尷尬。
不過項宏不太在乎這些,而強根則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跳上玉船,項宏坐在船尾向後一靠,揮揮手說:「出吧。」
「好嘞!」強根興高采烈的應了一聲,隨後走到船頭準備操縱玉船升空。
但他在原地愣了一會,之後回頭望向項宏說:「往哪裏飛?」
……
桑庭山位於中原腹地,而涼州位於極西,相距過十萬里。
強根這艘玉船度不慢,但從桑庭山出後,也足足飛了兩個月有餘,才進入涼州地界。
在船上的時日是枯燥無聊的,好在高空中靈氣非常充沛,他們二人絕大多數時間用來冥想打坐,鞏固修為。
瓊池閉關一年後,項宏雖然還是築基中期,但體內靈力的密度卻大大提升。
而在船上這兩個月的修煉,令他體內的靈力明顯又凝實了一些。
體內靈力的密度不斷加大,總量卻無法增加,項宏從未聽說過有這種情況。
或許回到日月宗後,應該去問一下掌門丹丘子,想來他見多識廣,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奧妙。
「我剛到衡陽峰的時候,那麼大的住處,連個做飯的地方都沒有!後來我就搭了個灶台,自己做飯。師父把我的灶台拆了,我就重修,他拆了幾次,後來就不管我了……」強根站在船頭,眉飛色舞的對項宏連說帶比劃着。
項宏搖了搖頭,心底很是同情這位執法長老衛長風。
修士通過吸收天地靈氣來補充身體消耗,本就不需進食。
但對強根來說,吃飯似乎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就連這次長途旅行,強根也帶足了大量的乾糧,甚至為了帶這些乾糧,他專門找了幾個儲物袋,塞得滿滿。
項宏也並沒有打算幫強根改掉這個毛病,他師父衛長風都管不了,項宏自然不想白費那個力氣。
但是,項宏這一段時間在玉船上和強根閒聊,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強根對戰鬥似乎一竅不通!
項宏在開始修煉前,就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對於生死搏鬥早已視為家常便飯,來到盛仙紀元開始修煉後,更是經歷了無數惡鬥,即便面對境界高於自己的修士,依靠過硬的心理素質和豐富的對敵經驗,往往也能戰而勝之。
但強根就不一樣了,他修煉之前只是個普通人,進入日月宗不過一年,全部時間都用來引靈入體,冥想修煉。
這雖然令強根的修為突飛猛進,但也導致了他對戰鬥類法術一竅不通。
現自己帶了個話嘮累贅之後,項宏不禁大大後悔,早知道這強根是個打不過狗的天才,就不該和他一起來涼州。
不過已經上了強根的賊船,也不可能那麼容易下去。項宏望着船頭滔滔不了的強根,只有暗自嘆了一口氣。
只好自己多花點力氣,兩百多個流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師父屋裏還養了一隻貓,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阿虎,阿虎平時不吃飯,我就找了些東西餵它,但這貓脾氣也大的不得了,不但不吃,還天天撓我!你看,這兩隻胳膊上全都是爪子印!」強根說着挽起袖子,把手上的傷痕亮給項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