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紫瑤仙子豈不是將自己置於極度危險的境地?」
雲中雀皺眉,提出了異議。
「如果冰桃真是紫瑤仙子,大可不必這麼費勁。直接言明合力斬殺魔頭,豈不更妙?」
「再者,如果她真的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齣戲,焉知我等一定會跟上她的節奏?萬一三日後午時,我等並未如約趕到桃花鎮中心祭壇,她豈不是要獨自面對破印而出的大魔頭,令自己深陷死地?」
雲中雀之話,如果以常理度之,的確有理有據。
然而,紫瑤仙子正在氣頭上,怎會按常理行動?
「哼!臭書生,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不懂女人!」
「怎麼就不懂女人了?」
「如果是我,站到了紫瑤仙子的角度,你以為我會輕易原諒你?最起碼,都要你通過了一次次考驗,才有可能消氣。」
「如今,紫瑤仙子的舉動,完全就是在賭氣。」
「你看,如果大聖爺不跟上她的節奏,與她配合,共同斬殺大魔頭於此,那她就寧願深陷死地,徹底瘋狂一把。反正,這三界中,也沒哪個臭男人會在乎她的生死了,再瘋狂點,又有何妨?」
「但是,如果大聖爺如約而至,那就不一樣了。若是表現得好,說不定還能在斬殺大魔頭之後,如願牽得美人歸。」
「唯有女人才最懂女人!女人的脾氣,又豈是你們這班臭男人能輕易猜到的?」
「所以,聽我的准沒錯!只要跟着她的節奏走,絕對可保她免遭大禍。而且,還很有可能消掉她的火氣,很快抱得美人歸。」
顯然,雲中雀的分析,在乎理,但女人卻是大多數情況下不講理的動物。而鶯畫眉以情入微,分析得愈加貼近女人感性之心。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只能幹巴巴坐着,等到三日之後嗎?」
雲中雀皺眉,對感情用事的女人,頗有無處下手之感。
而且,若是一直干坐着,光是半老徐娘天天哭天搶地的糾纏,就讓人受不了。
「不,不能就這麼幹坐着。關於冰桃的身份,還有很多疑點,我們需要儘快打聽清楚。事不宜遲,如果你們能撐住的話,最好天一亮就出發。」
雖然,冰桃就是紫瑤的可能,幾乎達到了八成,但猴子還是覺得有好些地方難以貫通。
首先,在於農家夫婦身上。
對他們來說,若非養了十幾年的閨女,絕不會有這般深厚的感情。
如果冰桃是紫瑤假冒的,他們沒理由認不出來。況且,這世上,真有長得這般像的兩個人嗎?
再者,紫瑤取冰桃而代之,那冰桃本人,又去了哪裏?
以紫瑤的性子,決計做不出謀害她人,取而代之的勾當。
所以,真正確定真假冰桃的身份,還得從其他方面入手。比如,出外打聽就不錯!
畢竟,一個普通農家的閨女,卻出落得如花似玉,其名頭絕對不小。
昨日,半老徐娘就還曾親口提起過——有女初長成之際,光是提親的年輕俊彥,就差點將農家小院的門檻給踏破。
只要出外打聽,最近的冰桃姑娘,到底有什麼異樣,一準能問出點線索來。
「好,我贊成!只要能確定冰桃就是紫瑤,別說一宿沒睡了,就是熬個十天十夜,我也不帶皺眉的!」
鶯畫眉雀躍,第一個贊成。
此行最主要目的,就是為紫瑤仙子而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眉目,說什麼也要一鼓作氣,取得進一步戰果不可。
雲中雀揉了揉眼睛,雖難免睏倦,卻堅定道:「大聖爺,算我一份!」
「咱們一會出去,最好專挑家有青年俊彥的人家打聽,必有所獲。」
「好!現在天還未亮,大家都抓緊時間,小憩一會。辰時一道,即刻出發!」
初升太陽,如一輪通紅的火球,從地平線上緩緩探了出來。
當第一縷金光穿過晨霧,照耀到桃花鎮上時,籠罩了一整夜的魔氣,登時如冰雪消融般,急劇消散。
好像兩種屬性截然不同的力量碰撞到了一起,無聲無息間,到底是太陽的威力遠勝於魔氣,那遮天蔽日的黑霧,眨眼就被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