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黑的時候,瑜卿已經從南容清的魔爪中逃脫出來,她坐在桌前,不安的用手指敲動着桌面,岳林和南柯遲遲未歸,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南容清卻像個小媳婦一樣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到瑜卿的旁邊坐下。
「主子」岳林低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南容清清冽的聲音說道:「進來」
岳林一如平常的走進行禮,然後才說道:「回主子,秦公子並不在仁和堂醫館,屬下打聽到秦公子被丁成邀請到自己府上」
南容清見瑜卿一聲不吭,便揮揮手讓岳林退下。
「別擔心,秦單的性格不會吃虧的」他側頭安慰瑜卿。
「不擔心別的,我是怕丁成會使一些下作的手段,武昌侯府的名聲不能受損」瑜卿知道秦單的為人,但是論起心思狡猾來,丁成絕對比他要厲害許多。
「以南柯的速度,他現在應該已經和秦單在一處,你放心」
瑜卿點點頭,這個丁成邀請秦單的目的究竟是為何,他到底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她的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天黑之後南柯和秦單一道回府,把醉酒的秦單送回房間,南柯就直接奔着瑜卿的房間而去。
「韻澄?」他在門外敲門。
瑜卿聽見南柯的聲音,放下手中的書本,讓春柳把門打開,南容清坐在她的對面,目光清淺的看着忽閃着的燭火。
「那丁成是什麼人?」南柯走進便問。
南容清這才將視線轉移到南柯的身上問道:「怎麼了?秦單在哪?」
南柯喘了幾口氣,平緩了一下呼吸才說道:「送他回房了,這傢伙喝的酩酊大醉,人都不認識了」
「喝醉了?」瑜卿狐疑的開口問道,她還從來沒見過秦單喝醉過,他一直都是一個自制力非常好的人。
南柯點點頭說道:「喝的不省人事,人畜不分」
南容清險些被他這樣的形容逗笑,忍住笑意繼續問道:「丁成都做了什麼?」
南柯不懷好意的看着南容清,眼中都是嘲諷之意,半響有轉而去看着瑜卿,略顯無奈的說道:「我雖不知丁成是誰,但是他能耐倒是不小,不知從哪裏找了一位和韻澄極其相似的女子」
說着他的目光繼續看着南容清那有些難看的臉色說:「秦單也是可憐,就這麼被灌醉,好在我去的及時,不然他肯定是要被騙走了美色,中了丁成的圈套」
瑜卿沉默不語,南容清也沉默不語,最後南柯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沉重的氣氛說道:「要我解決麼?」
瑜卿這才搖搖頭說道:「丁成是知府大人的親戚,眼下他沒犯大錯,不能動他」
她目光又看向南容清問道:「我師父可說何時離開廣陵城?」
不等南容清說話,南柯就先發出嘖嘖的聲音,惋惜的說道:「我都開始同情秦單了」
南容清用力的瞪了一眼南柯,才回答道:「大概半個月後,他要在這裏給郭盈盈調理身體」
瑜卿皺着眉不語,眼下只能先讓秦單離開這裏,丁成顯然是知道他的弱點,今日發生的事,無非就是因為自己阻擋了他的財路,他拿秦單反擊自己罷了。
「叫秦單小心,他會聽你的」南容清看着瑜卿說道,「他是個聰明人」
南柯附和着說:「這次是他大意,沒想到丁成會來這麼陰損的招數,他那麼精明的人,肯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瑜卿有些狐疑的看向南容清和南柯,這兩人平時不是對秦單很是不滿意麼,怎麼今天卻都在為秦單說話呢,自己本來已經打算和秦單商量讓他先回京都的事,聽他們這麼一說,倒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們有什麼目的?」瑜卿才不相信這兩人會有這般的好心,但是有想不透他們的想法。
如果瑜卿能夠站在南容清和南柯的立場上仔細的思考,不難發現,三人分明是情敵的事實,不論丁成做了什麼,只要秦單成了親,自然就會退出這場競爭,對二人而言自然少了強有力的對手。
不過這個想法似乎太陰險些。
「沒有目的,只不過秦單和郭老先生沒相處幾天,而且治療郭盈盈的身體還有需要秦單的幫忙,此時不是讓他走的時機」南容清一本正經的說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