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下棋輸了,任由韻澄處置」方才王偉的話出口,他就看着韻澄的表情,見她仍舊含笑,心裏更是歡喜的很。
其實秦單的做法很多人都不理解,若是韻澄是長公主殿下,身份地位高貴,可是武昌候府也不差,這京都的女子豈不是任他挑選,可韻澄是嫁過人的,生過孩子的女子。
若是旁的男人,定然不會有這般的度量。
「聽說這幾日東南部海水上漲,等到春天便又要發起洪水」王偉說道。
韻澄聽此心中一沉,延林國這幾年在防洪上下了不少的功夫,所以她還從未見過發洪水,可是也聽說過一旦發起洪水,那周邊的村莊都會淹沒,淹沒村莊,除了損失錢財更會傷及民眾,再爆發出疫情.....後果不敢想像。
秦單點點頭說道:「這幾天陛下都很憂心,已經命海政司的加緊防洪了」
「民眾轉移了麼?」韻澄放下筷子,對着秦單問道。
「嗯」然後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她的碗中說道:「你喜歡的糖醋魚」
馮晨見着二人相處,不知該替韻澄開心還是難過,若是她有一天想起過去的事,還不知會陷入何種地步,從滿香樓出來的時候,馮晨故意和秦單走在一起,用這隻有二人的能聽見的聲音和他說着話,她知道自己想過的,心思慎密的秦單肯定也想過。
從這一天開始韻澄便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府中看醫書,她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
正月十五的那天,秦單終於將她從府中帶入宮中,皇后馮文瑤從新年之後再也沒見過韻澄,就聽說她整天都在書房中度過,秦單大部分的時間都陪着。
「要不是秦單,你定然不會來」馮文瑤對着下方的韻澄說道。
宮中正月十五設宴,到場的都是皇家人或者是名門望族這樣的,比如武昌候府。
「女兒最近忙於功課,還請母后饒恕」,如果不是秦單來提醒自己,她真的要忘了正月十五宮中設宴的事。
說着她就對着秦單微微的一笑,好在有他提醒自己。
何奕揚滿意的眯起眼睛看着韻澄說道:「怎麼忽的這麼努力?」
韻澄抬着頭,鎮定自若的說道:「兒臣想去東南」
馮文瑤聽聞手中的茶杯險些掉落,殿中的眾人更是狐疑的看着這位長公主殿下,東南是什麼地方,眼下正在安排這些民眾轉移,情勢混亂,哪裏是她一個女兒家能去的。
秦單還沉浸在剛才韻澄對自己的微笑中,卻不想她這樣一說,他只覺得自己的心涼了半截,她要去東南,為何他一點都不知。
「為何?」何奕揚並不似別人那樣吃驚,他已經猜透自己女兒的意思,更是為自己有這樣的女兒感覺到自豪。
「東南現在雖然災情不大,可也要做好防備的工作,女兒醫術雖不及太醫院大人,可也懂得一二,所以兒臣想去東南」
「韻澄,東南現在混亂,你不能去」馮文瑤急忙開口道。
「母后,正因如此兒臣才要去」韻澄的口氣很是堅定,並不是別人一言兩語便能改變心意的,而且她現在每天在公主府中總是能夠見到熟悉的清王爺身影,她知道自己不喜歡秦單,她只是想要離開京都,遠離秦單一段日子。
何昊恆也跟着看口道:「韻澄,你年紀小,不要胡鬧」,他是看着父皇的臉色的,很明顯父皇聽到韻澄這樣說,面色很是滿意,若是真的將韻澄送往東南,那可如何是好。
「大哥,韻澄並未胡鬧,待二月二年關一出,韻澄便準備起身」她語氣堅定,絲毫不許別人質疑。
何奕揚連說着許多的好字,更是大聲的對着下方說道:「果然是何家的女兒,朕准了」
皇帝這樣出口,任誰想有阻止韻澄,都不好再開口。
秦單的臉色變得很是凝重,出宮時走在韻澄的身側,只覺得這幾日自己和她好不容易靠近的距離又遠了許多,又或許自己從未和她親近過。
「韻澄,我們去城牆上放許願燈」他望着空中閃着的光亮,微微低下頭對着她說道。
「好」她這兩年都會放許願燈,上兩年的她寫的內容都是一樣的,那便是想要記起和清王爺的過往。
秦單小心的將燭火點燃,目光卻看着韻澄的字,他心中只是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