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卿察覺到南容清朝自己的方向走來,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覺得他的身上散發着警告的氣息。
「卿卿,你應該休息一會」說着他便用眼神示意春柳。
瑜卿很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側頭對着秦單說道:「你自便」
由着春柳扶自己去休息,從南容清身邊路過時,她小聲的說道:「適可而止」
南容清不以為意的眼神看向瑜卿,根本沒有把瑜卿的話放在心上,他又沒打算把秦單怎麼樣,瑜卿也太偏心了。
「秦公子關心卿卿,倒讓本王自愧不如」
秦單笑着卻不開口說話。
南容清繼而又說:「秦公子這樣不能不讓本王多心吶」
秦單這才開口說道:「王爺沒有多心,我確實是來接近韻澄的」
秦單說畢便起身繼續招呼前來的病人,南容清氣急的看着前方的秦單,緊握雙拳,恨不得將他生吞了。
他就知道這個秦單絕不是因為肯放棄瑜卿才將這三年之約作罷。
秦單背着南容清,忍不住的笑着,南容清這個王爺平時聰明又冷靜的人,偏偏在爭風吃醋這方面一點腦子都沒有。
他來廣陵城雖然有一點點自己的私心,可是決定性的原因還是因為師父傳信要來這裏幫韻澄的忙,也囑咐他,要好好照顧小師妹。
再信中還苦口婆心的寫到,自己年歲已大,韻澄想來是他收的最後的徒弟,這些徒弟當中,秦單是大師兄,自然有義務照顧小師妹。
秦單想到這實在不忍反駁郭老頭,這兩年沒聽聞到他任何消息,他在各國收受的徒弟,自己更是除了韻澄想,其他都沒見過。
瑜卿在屋內閉目養神,昨晚到底是太累了,現在還覺得渾身有些酸疼。
春柳在一邊安靜的站着,直到南容清走進屋內,示意她別出聲出去。
南容清從秦單那知道他目的不純,就忍不住來瑜卿這好好的與她商量,遠離秦單。
「春柳,什麼時辰了?」瑜卿險些就睡了過去,睜開眼就見到南容清那張俊秀的臉。
「卿卿」他站在原地不動,微微用力的睜着眼睛。
「怎麼?」瑜卿心裏偷笑着,佯裝嚴肅的走下塌。
「是不是王府里那位漂亮的姐姐尋你有事?」
南容清緊張的解釋道:「真的沒有豆豆說的那個人,你可別誤會我」
「秦單來這是為了等郭老頭,不是因為我」說着她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緩緩得朝着門外走着。
那晚秦單給自己解藥時,就對自己說過,他已死心,不會再給自己造成麻煩。
瑜卿嘴角抿笑,繼續不動聲色的離開房間。
其實她的心中有那麼一絲的不忍心,秦單那晚對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都忍不住為他覺得悲傷。
下午的時候,還沒等到岳林從外面調查回來,知府大人便帶着一陌生男子來到瑜卿的面前。
那男子恭敬的說道:「丁成見過長公主殿下」
瑜卿微側頭看了一眼南容清,客氣的說道:「丁大夫不必客氣」
這位丁成便是仁和堂醫館的掌柜,年紀不大能撐起那麼大一家醫館,看來本事不容小覷。
知府在一旁說道:「丁成聽聞長公主殿下拜郭神醫為師,便慕名而來」
南容清在一旁冷冷的說道:「郭老頭不在,是慕誰的名?」
丁成立即笑道:「自然是拜服在長公主殿下的慈悲心下」
瑜卿無奈的勾了勾嘴唇,怎麼覺得這個丁成說話的意思很不明朗。
這句話究竟是在夸自己還是諷刺自己?
「丁大夫嚴重了,只不過略盡綿薄之力罷了」瑜卿並未打算於這位丁成交惡,心下便忍不住的瞪了一眼南容清。
「丁公子若是仰慕而來,如今府上倒是有一人醫術精湛」南容清被瑜卿那麼一瞧,心裏就生出討好的念頭,不過對着這一群來意有些不明的人面前,他還是要做出那架勢的。
南容清瞧了瞧秦單,然後說道:「這位是郭神醫的大徒弟,延林國武昌侯的大公子秦單」
南容清三言兩語便把秦單推了出去,瑜卿心裏偷樂,但面上仍舊安靜的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