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只要南容清和瑜卿單獨的在房間裏,南柯總是能夠找到各種各樣的藉口過來打攪。
終於在某個晚上,王爺忍受不了他的行為。
「你若是在故意打攪我和卿卿,就馬上離開清王府」
南柯笑了笑說道:「王爺,等到我在這裏住到我想走的時候,自然會走,而且我還會把僱主告訴你」
「不需要,即便你不說,我也能查得到」
南柯有些不以為意的說:「你確實可以,但是能夠殺他的,只有南煙齋做得到」
「哼」南容清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繼而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沒有查到你們的消息嗎?我讓你留在清王府,不是因為怕你,而是你武功高強,能夠保護卿卿」
南柯顯然很吃驚,他居然查到了南煙齋的消息,那他不就應該知道誰是要殺東陵瑜卿的僱主?
「秋日狩獵之後,你必須離開王府,我會在原來萬兩黃金的基礎上再加萬兩」
「一言為定」南柯翩翩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此刻的瑜卿,坐在床邊思考着,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完全可以肯定南柯的聲音是她有聽過,究竟是在哪裏聽過的呢?這種似男似女的聲音。
不男不女?要殺自己的劫匪!
沒錯,八成是那個男人,可是他為什麼要扮作女人留在王府里,南容清是否知道?這個人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還要趁機殺了自己?
瑜卿一下子便好像腦部空白一樣,南柯究竟為什麼要潛入王府里?
翌日,瑜卿故意支開春柳等人,唯獨留下南柯,瑜卿慢慢的喝着手中的茶,餘光注視着他。
「你有話說?」南柯早就發現她的不對勁,沒等她開口,他就先問道。
「對,我想問你男扮女裝混入王府的目的?那晚是你劫走了我,對嗎?」
瑜卿將手中茶杯咣當一聲放在石桌上,用十分厭惡的眼神看着南柯。
卻見他反而輕鬆的笑了,走到瑜卿的對面坐下,伸手將她剛剛喝過的茶水端到自己的嘴邊喝下去。
「我以為你不會發現我」他得意的說道,畢竟她第一眼把自己認成了女人。
「發現你是早晚的事」瑜卿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我沒有惡意,你家王爺也知道我的身份,讓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他輕巧的說着。
瑜卿愣了愣,南容清早就知道?是讓他來保護自己的,難道這個人的能力如此高?
「不過這是他的想法,而我只有一個目的」他一本正的看着瑜卿,然後說道:「我早就說過,我是要帶你回南煙齋做夫人」
「你做夢」瑜卿怒不可竭,如此胡攪蠻纏之人不可理喻,她轉身欲朝着南容清的書房走去。
「你難道不想知道清王爺最近在忙什麼嗎?」
瑜卿心裏咯噔一下,這個人心思之重,短短几天便能猜中的人的心思,可見他有多可怕。
她回過頭,冷靜地說道:「我是想要知道,不過我只會聽南容清親口告訴我」
南柯對着面前的東陵瑜卿的印象又好上了幾分,繼而笑着說道:「他為什麼會讓我來保護你呢?」
他不相信瑜卿不會好奇這些問題,但凡是個女人,都不會允許自家的夫君又任何隱瞞自己的秘密。
「我自己會問」她說着便步履匆匆的直奔南容清的書房。
南柯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原來她真的和一般女子不一樣。
瑜卿見他在書房中愁眉不展,本來想要質問的氣勢,突然間滅了一大半。
她緩緩的說:「你明知道南柯是要殺我的劫匪,為什麼讓他保護我?是不是要出什麼事?」
南容清見她進門就知道她或許知道了南柯的身份,見她這般問,他反而冷靜的說道:「卿卿」
他拉過瑜卿坐在自己的腿上,輕柔的說:「這次秋日狩獵,並沒有那麼簡單,北路國蠢蠢欲動,而想要你命的人正是那不思,南柯他武功高強,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能完全的護你安全」
「我知道了」
瑜卿大概能猜到那不思為何想要自己的命,她也知道不管南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他都是南容清用來保護自己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