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單的面色似乎比瑜卿還要暗沉,看着桌上的茶盞他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瑜卿緩緩的坐到石桌的另一側,有些凌厲但又無奈的說道:「還能怎麼辦?這種事在正常不過了,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秦單聽着瑜卿的話,心中竟然有一絲的疼惜,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瑜卿從秦單處離開,便見到南容清正站在院門外等着自己,她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輕聲的說道:「你回來了」
南容清點點頭,近似寵溺的說道:「事情交代岳林去辦了」
從瑜卿告訴自己這件事到現在,他心中起伏的厲害,自己的疏忽讓府中藏有這等小人,讓瑜卿落入險境。
接下來的幾天裏,清王府一如平常那樣,不見有一絲異樣。
直到岳林探查回來後,在書房中,瑜卿坐在下方的椅子上。
「王爺,王妃,劉媽是四年前太后分派的那一撥嬤嬤中的一人」
太后東陵雲,可是東陵雲不可能會害自己兒子無子嗣,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在裏面,兩人在書房中坐了許久,只覺得稍微有些線索,眼下又都斷了,既然外面已經查不到什麼,就只好對着劉媽下手。
從當天起,暗衛便每日跟在劉媽的身邊,連續四天,劉媽都不見什麼異常,似乎瑜卿沒喝那杯茶與自己無關一樣。
這不是一個下藥之人應該有的模樣,除非她刻意為之,不然在四下無人時她肯定要露出馬腳的,而且她肯定需要指使之人提供斷子草這種罕見的東西。
可是如果不是劉媽,那究竟會是誰在府中這麼久,堅持每個月都在茶中做手腳,如果不是清王府的人,那究竟會是誰會想讓清王府斷了子孫煙火。
瑜卿覺得自己的腦海中有一條隱隱的脈絡線索,可是若是她仔細的想要弄明白卻又抓不住那一縷線索。
難道是二王爺?曾經的二皇子南容中?
這樣的想法忽的冒出腦袋的時候,瑜卿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如今的二王爺根本就是沉溺於酒色的紈絝之徒,可他若是因着當年凌貴妃和朴明思的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讓人盯着南容中」瑜卿側頭對着南容清。
南容清聽到瑜卿這樣說道才猛然間的想起來,自從出了那事後幾乎不怎麼聽到南容中的消息,可眼下最可能憎恨清王府的人似乎只有他,也只有他才是最最憎恨瑜卿的,害得他家破人亡。
二王爺南容中的行蹤多半都在煙柳之地,回府的時間也僅是在晚上的時間,這樣一個頹廢之人,很難想像到他曾經是多麼的意氣風發。
南容清讓瑜卿不必理會這些事,全部交給他就好,只需要瑜卿在府中安心的養胎,她倒是樂得其所,如今坐起甩手掌柜來也是頗有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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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容清也不對她說起這件事,免得擾她煩心,每天除了進宮的時間,幾乎都在府中陪伴着瑜卿。
半個月後,瑜卿挺着隆起的肚子走在府中的小路上,眼下已經快九月中旬,天氣逐漸的轉涼,瑜卿的胃口也好了許多,只是害喜的症狀並未減輕。
她正悠閒的踱步,畫眉一路小跑的來到瑜卿的身邊說道:「小姐,出大事了」
瑜卿心中一驚,急忙問道:「怎麼了?」
畫眉來不及平穩呼吸,回答道:「二王爺昨夜溺死在王府的湖中,王爺從宮中直接去了二王爺府」
果然是南容中,不過沒想到南容清會直接讓他斃命,殺死一個王爺可並非一件易事,好在南容中此刻已經無依無靠,自然不會有人想要為他報仇。
南容清回到王府便來到房中尋瑜卿,見她正坐在桌邊看着書,但是已經是昏昏欲睡的模樣,他知道自己一氣之下殺了南容中是衝動了,可是一想到他傷害了卿卿,他便顧不上許多,必須要一除後快。
他輕手輕腳的坐到她的身邊,看着她用手肘支撐着腦袋,閉着眼,朱紅色的嘴唇好像一朵開的燦爛的花,讓他忍不住的靠近。
瑜卿察覺到有氣息撲在她的臉上,便緩緩的睜開眼,見到南容清那張放大的臉,心裏頓時一暖,這種睜開眼便能見到他的感覺極好。
「你回來了?」瑜卿的嗓音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