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汗蒙哥立馬於小丘之上,親自督戰,身旁兩百多面大皮鼓打得咚咚聲響,震耳欲聾,什麼聲音都給淹沒了,但見千夫長、百夫長一個個或死或傷,血染鐵甲,從陣前抬了下來。
大汗蒙哥身經百戰,當年隨拔都西征,曾殺得歐洲諸國聯軍望風披靡,直攻至多瑙河畔,維也納城下,此刻見了這一番廝殺,也不由得暗暗心驚:「往常都說南蠻懦弱無用,其實絲毫不弱於我們蒙古精兵呢!」
「嗯?怎麼回事,為何攻城雲梯突然碎裂?攻上城牆的兵將哪去了?」蒙哥眼神一凝,看着城牆那邊生的一幕,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只是他距離城牆太遠,足有一百多丈,看不真切。
蒙哥突然對軍鼓陣地那邊一揮手,立刻有傳令官以令旗下令,停止打鼓。
鼓聲停歇,一陣急促的琴聲傳入蒙哥耳中,「咦?城牆上有人彈琴?」
「報……」
便在此時,有探馬來報,蒙哥揮手示意讓探馬進來,「你有什麼軍情稟報?」
那探馬滿頭大汗,眼神帶着濃濃的恐懼,「啟稟大汗,南門那邊的萬人隊已經潰散,萬夫長陣亡,潰兵全部往北方潰逃。」
「什麼?」蒙哥聞言雙眼一瞪,怒不可遏,「怎麼回事?南朝的主力全部在北門,南門那邊根本沒有多少宋兵,為什麼會潰散?」
「啟……啟稟大汗,是因為一個人,一個身穿白衣,如惡魔一般的人,他有一架魔琴,只要他一彈奏魔琴,我們的士兵就會四分五裂,死無全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一千多人化為碎肉,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能作為探馬,心裏素質還是很不錯的,雖然聲音顫抖,卻也把情況說得明明白白。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哪裏來的惡魔,什麼魔琴?你膽敢妖言惑眾,動搖軍心?信不信我砍了你?」蒙哥聞言大怒,指着探馬怒喝。
「錚錚錚錚……」
便在此時,城牆那邊適時的傳來一陣琴聲,那探馬渾身一抖,突然失控,跌落下馬,坐倒在地上,雙腳不斷後蹬,眼神驚恐,指着城牆的方向嚎道:「就是這個聲音,就是這個琴聲,啊!惡魔,惡魔……」顯然,他已經被嚇破了膽,徹底崩潰了。
「噗」
那名探馬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腦袋已經被蒙哥身邊的親衛砍下。
「大汗,探馬說的恐怕是實情,貧僧或許知道那個彈琴之人是誰。」此時蒙哥身邊的一匹馬背上,坐着一個身披紅袍的高瘦藏僧,不是金輪法王又是誰來?
「哦?法王說來聽聽。」見金輪法王也這樣說,蒙哥終於感到一絲凝重。
金輪法王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此人就是十六年前,在大勝關將我打成重傷之人,江南嘉興逍遙山莊莊主肖鵬,大汗可還記得二十一年前,生在樊川的那樁碎屍奇案?」
蒙哥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看向金輪法王,「法王的意思是說,那樁案子的兇手,就是這個肖鵬?」
「不錯,正是他,當年他在大勝關親口承認,那樁案子是他做的,是因為他動用了『那件兵器』,只是我們一直不知道,『那件兵器』到底是什麼,現在可以確定了,應該就是探馬所說的魔琴。」
「報……」
「講。」便在此時,又一名探馬來報,不過這名探馬就要比剛才那名好多了,只是神色比較凝重,倒是沒表現出什麼恐懼之色。
「啟稟大汗,攻上城樓的將士們全軍覆沒了,他們大多是被人砍下頭顱,扔下城牆,雲梯全部被毀,很奇怪,雲梯是從上至下,一寸寸突然炸裂開來,變為碎屑。」
蒙哥與金輪法王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驚異之色,蒙哥揮揮手,示意探馬再探。
「是了,定然是那讓人死無全屍,屍骨無存的攻擊方式,很可能會毀壞城牆,所以他換成了斬人頭顱的攻擊方式。」金輪法王凝重的道。
「法王,若是那人的魔琴當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我們豈不是拿襄陽毫無辦法?甚至,若對方反殺過來,我們也只能束手待斃?」蒙哥眉頭緊皺,看向金輪法王道。
「應該不可能,我猜測對方施展的,當是一種音攻之術,其實不管什麼武功,道理都是一樣的,威力巨大,也就意味着對功力的消耗同樣十分巨
第五卷 第七十五章 大反攻 搶灘登陸和血戰緬甸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