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鵬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大,我覺得……砍傻標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我有把握幹掉他後全身而退,不如把南哥他們雪藏起來,說不定以後還能起到奇兵的作用呢?」
大佬b看了肖鵬一眼,眼中帶着欣慰的神情,但還是搖了搖頭,道:「大鵬,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不用拐彎抹角,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不是在保護他們,反而是在害他們,做了古惑仔早晚都會有這一天,一個手上沒沾血的古惑仔是混不下去的,社團也不可能養這樣的小弟,你懂嗎?」
肖鵬無奈的點點頭,陳浩南拍拍他的肩膀道:「大鵬,謝謝你,但是老大說得對,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人總是會有第一次,習慣了就好,不用擔心。」
肖鵬對陳浩南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再說什麼。
接下來大家開始磨刀霍霍,氣氛十分壓抑,包皮放下手中的開山刀,弱弱的道:「我連雞都不會殺,怎麼砍人啊?」
蕉皮接了一句,「那個傻標塊頭那麼大,想靠近他都很困難吧!」
山雞賤笑着對包皮道:「到時候你趁他不注意,從背後一刀捅過去,傻標的血飆了出來,向地上倒下去,誰知道他一個臨死反撲,撲過來咬住你的咪咪……嘩……」說着一個虎撲撲向包皮,一口咬在他的胸口,兩人鬧成一團。
「不要玩了。」心情本來就很沉重,正感煩躁的陳浩南見兄弟們仍在沒心沒肺的打鬧,忍不住一聲怒喝。
肖鵬嘆息一聲,再次感嘆,還是太年輕啊!一邊拿着磨刀石隨意在刀鋒上蹭着,一邊頭也不抬的淡淡道:「兄弟們,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明天砍傻標的意義所在?明天幹掉傻標後,我們大家手上就沾了血,一輩子都洗不掉的鮮血,背上了人命,我們就是真正的古惑仔了,再也沒有回頭路。」
肖鵬一番話,讓所有人沉默下來,再也沒有玩鬧的心情,現場只剩下「嘩嘩」的磨刀聲。
「阿二。」
旁邊傳來一個女聲,眾人回頭看去,原來是大天二的女友阿美,大天二放下手中的開山刀,走了過去。
「什麼事?」
「明天你要去砍人,我好怕,你不要去行不行?」阿美眼中帶着深深的恐懼。
「當然不行啦!這是老大給我們的第一次任務,必須完成的,放心吧,沒事的。」大天二將阿美擁入懷中,柔聲道。
「你不要去嘛!」阿美帶着哭音道。
「放心吧阿美,我會幫你看着蕉皮,不會有事的,又不是生離死別,搞得這麼盪氣迴腸幹嘛?」肖鵬見蕉皮為難,現場又太過壓抑,遂開口帶着輕鬆的語氣道。
「大鵬哥,我知道你很厲害,你一定要看好他們哦!」阿美聽見肖鵬這樣說,稍稍心安了一點。
「放心,除非我先死了,否則我不會讓我任何一個兄弟出事,要想傷我兄弟,只能踏過我的屍體。」肖鵬的話一如既往的讓人溫暖又安心,阿美感激的看了肖鵬一眼,走上前拿起蕉皮的刀磨了起來,作為古惑仔的女人是悲哀的,但也能讓人更快的變得成熟,堅強。
今晚註定是個無眠的夜晚,陳浩南與肖鵬站在拳館外不遠處的人行天橋上一根接一根抽着煙,過了一會兒山雞也來了,平時表現得沒心沒肺,嘻嘻哈哈的山雞此刻卻聳拉着腦袋趴在欄杆上,道:「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睡不着,一想到明天就好像……有點怪怪的,好像很怕。」
不一會兒,大天二、蕉皮,包皮全都來了,沒有人說話,六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待到了天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興奮或恐懼導致血液流動加快的緣故,一夜未睡的幾人卻絲毫不覺得疲憊,回到拳館坐了會兒,大佬b帶着阿寶來了。
「傻標瞞着他老婆,在旺角包了個二奶,每逢星期六下午就會偷偷去幽會,記住,他的車子是舊款的accord,你們只要在停車場外盯住他的車就一定能堵到他,到時候阿寶會把你們送到地方,趁現在還有時間,你們好好休息。」大佬b說完,拍拍陳浩南的肩膀,掃了一幫小混混一眼,道:「看你們的了。」
……
下午,旺角某小區停車場外。
陳浩南碰了碰正打瞌睡的包皮,問道:「喂,傢伙呢?」
包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陳浩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