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便宜麼?」佩恩再次問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對方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屑,「我猜就是便宜一些你也買不起。」
佩恩什麼都沒說,一副你贏了的表情,然後轉身直接離開了店鋪。
矮人見到佩恩一臉氣呼呼的離開,略顯無奈的撇了撇嘴,「人類真是虛偽。」然後扣下放大鏡,繼續手頭的工作。
離開店鋪,佩恩感到臉上有些發燙,他的心情糟透了。感覺就像是自己穿了一件四道槓的阿迪上衣,一條對挑上帶着兩條尾巴的耐克褲子,然後走進奔馳4店要求試駕,直接被對方拒絕的心情差不多。
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狗眼看人低,莫欺少年窮你懂不懂?該死!」
惹了一肚子氣的佩恩快步向路邊攤走去,這裏的東西雖然跟精品不挨着,但貴在便宜實用,還是大菜市比較適合我啊!
在花費了五十個銅板買了一雙合腳的皮靴後,此時差不多也到中午,早上連帶着午飯一起,他花了十個銅幣買了個一磅的黑麵包。
而那些熬成漿糊的東西,他寧肯餓着也不想再吃了,至於肉食,他也只能基本靠想。
咬了幾口麵包,佩恩一邊嚼着,一邊考慮着剛才那個矮人的話。
僱傭兵對於他目前的處境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少賞金獵人都是僱傭兵出身,只要能活下來,無論是經驗、實力、財富,都是一個很好的累積過程。
但一旦加入僱傭軍,就相當於投了投名狀,只要有僱主願意出錢,哪怕明知是給人當炮灰也得硬着頭皮上。
僱傭兵生活充滿了腐臭與糜爛,幾乎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幹的,只要僱主掏得起錢,就不存在道德底線。哪怕是殺死毫無還手之力的婦孺。
佩恩不是沒有底線的人,所以之前他就刨除了這一想法,但亂世出梟雄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的心思有些動搖了。
黑麵包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吃在嘴裏就像是嚼着白紙差不多,幾乎吃不出味道來。吃出一些麥殼是再正常不過的,沒有吃到沙石之類的已經算是走運了。
在鎮子裏閒逛了一會兒,他來到了皮匠店,準備給重劍做一個皮質的劍鞘,總不能一直抗在肩上吧。
經過一番的討價還價,最終以一個銀幣的價格成交,這是必須花費的費用,所以佩恩沒有感到心疼。
回到旅館,佩恩拿着重劍重返集市,劍鞘需要量身定做,只靠一個模糊的印象可不行,一旦不合適,劍鞘的磨損會比較嚴重,關鍵是想用時拔不出來,那可就完蛋了。
皮匠的手藝還算不錯,至少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背上重劍,他準備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練練劍。
出了鎮子,繞過護城河,在山腳下佩恩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不用擔心會有人前來打擾。
他回想了一下遊戲裏戰士的出招動作,然後從平砍開始練起。
平砍幾乎不需要什麼技巧,貴在一個持之以恆,他相信鐵杵磨成針一定是有道理的。
接下來的十天的時間,他基本都是這麼度過的。太陽落山前回去,早晨開城門時便出去練劍,雖然他很努力,也很認真,但除了一身的臭汗之外,他沒有感覺到自身的一絲變化,就好像這十天虛度了一般。
不對,肯定是忽略了什麼。佩恩蹙起了眉頭,如果米勒沒有騙自己的話,以目前這種形勢發展下去,就是一年他也別想把平砍煉到極致,更不用說那些極其巧妙的身法。
回到鎮子,佩恩想請教一下米勒,他意識到再這麼瞎練下去,早晚會把自己練瞎。
「怎麼會這樣?」
「沒有辦法,鐵犀鎮需要重建,而此時正趕上了該死的冬季,人手完全不夠用,再加上賞金獵人很少在冬季接取任務,所以公會在三天前接走了米勒大人。」坎布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好吧,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佩恩看起來有些沮喪。
「需要我幫忙麼?」
佩恩看向一臉熱情的坎布,「我想請教一下劍術上的技巧。」
「呃,這我可幫不了你,我只是一個打雜的。」
「那好吧,不過還是謝謝你。」
「我又沒幫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