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又羞愧又緊張,她連聲拒絕,「我後背上已經好了。安嬸說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不親眼看一下,我不放心!」封行朗執意。而且還說得一本正經。
他早從安嬸口中得知,雪落後背上的傷情並不嚴重。現在差不多已經消紅了。但他就是想光明正大的看一回女人背。
還有就是,封行朗很想證實:在他封行朗面前,這個女人那般的不配合,像只毫不溫順的野貓!甚至有時候還會露出攻擊他的利齒來而到了封立昕面前,卻是另外一副溫婉柔美的賢妻模樣,這着實惹怒了封行朗!
雪落朝車窗外瞄了一眼,又看了看司機和副駕駛上的莫管家,她難為情的又喃一聲,「立昕,我真的好了。都已經開始消紅了,再過兩天就能恢復到原來的膚色。」
「叫老公!」封行朗凌厲一聲,「為什麼不讓我這個丈夫看?我只是想關心你。」
布簾被拉起,不大的空間裏,只有雪落和坐在輪椅上的封行朗。
「我……」雪落實在是無語凝噎。這男人怎麼這樣啊?這脾氣也太倔強了吧!
「咳咳!」封行朗輕咳兩聲。
雪落連忙緊張的湊過身來詢問,「……老公,你怎麼樣了?不要緊吧?」
聽安嬸說,封立昕最嚴重的時候,已經開始用呼吸機了。不過今天的封立昕,着實不像個虛脫到要用呼吸機的人。雪落幫他捏肩膀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雙肩上反饋的力量感,肌肉很緊繃。
這封立昕的病情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着實讓雪落擔心不已。
「被你氣的!」封行朗長臂一勾,女人柔軟的身體便偎依在他的懷裏,徑直坐在了他的勁腿。
「立昕……老公……你別這樣。」雪落忸怩不安了起來。這樣的親近,她還需要時間來適應。
「別動!讓我抱會兒!」封行朗壓制着雪落亂動的身體,將頭埋在了她的髮際里,嗅着她身上淺淺薰衣草的淡淡香氣,心也變得安寧起來。
見封立昕並沒有過分的動作,雪落便維持着安靜的姿態,任由他擁抱着自己。她不敢去看他面目猙獰的臉,只是靜靜的感受着他的呼吸,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的安好。
回到封家之後,雪落似乎有些捨不得封立昕再次的離開。她不知道封立昕進去醫療室後,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他一面!
「立昕……老公,讓我進去醫療室照顧你好不好?我會很配合金醫師的,不會打擾他給你治療。」雪落緊緊的握着封行朗那隻疤痕滿布的手,不忍心鬆開。
這女人就這麼眷戀封立昕?封行朗心間湧起了莫名的怒意。
或許他還無法理解雪落一顆細膩的心,即便是眷戀,也是眷戀這身皮具之下的封行朗!而並非封立昕!這並不複雜,只是封行朗的理解偏激了。
女人就匍在自己的勁腿上,一雙澄澈的眼眸里,滿是希冀。
是在希冀能跟封立昕多多的相處麼?是掩飾得太好,還是這個女人真的對一個面目全非的男人動了真情?真夠奇特的嗜好!
「寂寞了?乖!今晚我會回房間裏陪你!」封行朗的聲音染上了滄桑的沙啞,又帶上了絲絲的蠱惑之意。
雪落白淨的臉龐俏紅起來,「立昕,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進去醫療室照顧你!別那麼排斥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希望你能快點兒好起來。安嬸和莫管家都老了,行朗將來也會有他自己的小家,你就讓我這個妻子照顧你吧……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做為你的妻子又有什麼意義!」
封行朗靜靜的凝視着雪落淚眼婆娑的誠摯臉龐:難道這個女人真的如大哥封立昕說的那樣,心靈是乾淨的?只是她一口一個立昕的,聽着他封行朗着實的不舒服!
「這樣吧,今晚我們先坐實夫妻關係!如果你表現好,讓我看到了你的誠意,我就勸勸金醫師,讓你進來醫療室照顧我。」
封行朗撩唇邪肆一笑,雖說隔着皮囊,還是讓雪落心頭一悸。
這說話的腔腔,怎麼那麼像封行朗啊?外界不是盛傳封立昕是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嗎,怎麼也會跟他弟弟一個德行!
一想到今晚要跟封立昕坐實了夫妻關係,雪落整個人都不好了。
說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