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到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夏以琪又怎麼會放過呢!
一旁夏三千金的母親溫美娟實在是坐不住了,連忙上前來阻止自己出言不遜的二女兒。
「以琪!不許胡鬧!」
隨後,氣不過的夏母又把氣撒到了雪落的身上。「雪落,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這麼戲耍你以琴姐呢?」
「媽,雪落沒有……」夏以琴立刻出聲維護雪落。
「夏伯母,您在說誰戲耍了令千金呢?」是封行朗。
磁性又渾厚的聲音,像濃醇的酒,滿溢着男人紳士又陽剛的味道。
「封……封二少,您,您來了。誤會誤會。」夏母立刻堆起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她真的是驚喜到了。
「夏小姐,真抱歉,我來晚了。」封行朗朝夏以琴溫雅的歉聲。
「應該我說抱歉才對。我跟雪落都開吃了呢。」夏以琴淑女的應道。
封……封行朗?他……他居然真的來了?夏以琪似乎被驚愕到了,也被嚇到了。因為她清楚的記得,封行朗所施加給她的奇恥大辱。
「封二少,你們聊。以琪,我們走吧。」夏母連忙把不知趣的二女兒給連拖帶拽的給拉走了。
「請自便。」封行朗紳士應聲。
舅媽走了,瞎鬧騰的夏以琪也走了,自己這個電燈泡當然也應該走了。
盤子裏的草莓慕斯才吃了一口,雪落連忙跟着站起身來,「以琴姐,你跟行朗好好聊,我……我還要回封家照顧立昕呢。就先走了。」
「不急啊雪落,一起吃完晚餐再走吧。正好封二少可以載你回去。」夏以琴溫情的說道,儼然把雪落當成了親妹妹似的關心。
「不用了,我自己叫計程車。」言畢,雪落便逃似的離開了。
夏以琴本以為封行朗過來只是想敷衍一下這場相親,卻沒想他卻穩穩的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
「封先生,您吃點兒什麼?」夏以琴主動開口詢問道,「雪落說您愛吃牛排?」
「嗯,我是個高級的食肉動物。」封行朗儒雅的應答。
丰神俊朗的面容上,一個揚眉,一個撩唇,都讓夏以琴傾心不已。要是能嫁給這個男人,夏以琴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
「封二公子真幽默。那就來兩份兒牛排吧。再來點兒……」
夏以琴剛想將手中的菜單湊過去跟封行朗一同甄選時,卻驚訝的發現:封行朗竟然在吃剛剛林雪落吃剩下的那盤草莓慕斯。
不愛吃甜食的封行朗,微微蹙眉着,但還是將整塊草莓慕斯勉強的吃完。
夏以琴瞬間後悔,早知道自己就吃那盤草莓慕斯了。這樣封行朗現在所吃的,就是她夏以琴吃剩下的了!那將何其的浪漫?
她夏以琴真夠多慮的:以他封行朗的矜貴,又豈會吃其它女人吃剩下的東西呢?想都不用想的!
封行朗一邊吃,一邊編輯着短訊。短訊是發給雪落的。
車沒鎖,乖乖的在車上等着我。敢走,我的懲罰你承受不起!
走出優山美地餐廳的雪落,在沁涼晚風的吹拂下,卻莫名的失落了起來。
自己這回真的如願以償的將那個男人推到別的女人身邊去了,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為什麼心裏會如此憋悶得難過呢!
雪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覺得莫名的淒涼之意正深深的籠罩着自己,怎麼也擺脫不掉。
雪落抬頭看向天空。並非純黑色,而是那種一望無際的深藍。點綴着星星的璀璨,無比靜美。
雪落很想看穿這深藍的天際,看看天際的盡頭究竟是什麼。
那裏會不會有一片平行的星際,可以不受道德和法律的束縛,而自由自在的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好好的愛一場。
邁出去的步伐好似有千斤重,似乎這雙腳並不聽她這個主人的使喚。
雪落索性坐在了好餐廳的花圃上,一個人安靜的看着頭頂上這片深藍的天空。思緒瞬間被帶離,雪落木木的看着天空,腦子裏像被人抽空了似的,荒涼如不毛之地。
冷不丁傳來的手機短訊鈴聲,讓雪落從靜滯中緩過神兒來。似乎提不上什麼氣力,雪落精神不振的從手包里掏出手機里查看。
車沒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