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到時候查出來我沒過錯的話,你可要跟我道個歉。」
梅景鉉答應了她,走的時候,他囑咐她:「明天早上,你先跟我去一趟警察局,鑑定一下那一幅郎世寧的畫。」
&的。」出了辦公室,小五才鬆了一口氣。
下了樓,正要回宿舍去,走廊上卻碰到一個最不想見到人。
看看,來的人她都快不認識了,這麼穿金戴銀的高挑女人真的是她的二姐嗎?
&五。」
&姐。」她不咸不淡說了這麼一句:「好久不見啊,想不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孟老二轉了她一圈,似乎在打量她:「小五,你長高了,也變漂亮了。當初你離開了我們那一座小小的作坊,後來跟的是什麼人?」
&跟了梅家少爺。三哥他不是跟你一道跟了秦先生嗎?他在哪裏?」
&去了北京。」孟老二頓了頓,臉上的妝容掩飾了表情:「現在我也不叫孟老二了,我叫孟寧。三哥他叫孟青。這都是秦老闆給我們取的名字。」
&好,孟寧小姐。」她立即換了稱呼:「你還有什麼事嗎?」
&五,我們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雖然說,你把我們的家什給燒了。不過,二姐並不想怪你。反正,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自小就和我們相處不來。」
&此彼此。」她承認,當初燒了爺爺的東西,也有不想留給幾個哥哥姐姐的成分在。
&是現在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的少爺被抓了,我的老闆也被逮捕了。我看我們還是應該放下從前的隔閡,合作把事情解決才是。」
孟寧還當她是從前那個軟弱可欺的小妹妹,語氣也很高傲。
想不到小五淡淡掃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孟小姐。我想我們的目的有所不同。這件案子,我們公司要證明的是梅景鑠的清白,你們要證明的是秦禾的清白。可案子畢竟是案子,總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你說,是不是呢?」
言下的意思,如果能證明梅景鑠的清白,他們不介意讓秦禾背黑鍋。
&孟寧想不到,這小五現在如此嘴硬了。
小五不想再跟孟寧廢話什麼,徑直走了。
當初孟爺爺臨終之際,二姐,三哥的表現着實寒了人的心。所以,從那之後,妹手足就分了。
反正,自己的目的和這些白眼狼們不一樣。彼此也沒必要說什麼交情的。
第二天一早,梅景鉉就過來接她一起去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很快,他們就被指引到了檔案室去。梅景鉉先看過了畫,從紙張,印章等各個方面進行了鑑定,確定為郎世寧的真跡。至於那些殘品,從缺口上面來看,大概撕毀年代在近五十年以內。也不是新痕跡,毛邊已經比較老舊了。
輪到小五來鑑定了,她假意拿工作手套,偷偷把包里的陰陽尺拿了出來。
戴上了手套,她就走了過來。連梅景鉉都說這幅畫是真的了,的確是郎世寧的真跡無疑。不過,她還要看看這一幅畫裏面還有什麼乾坤。
所以,今天她就把這一把陰陽尺帶過來了。
袖子裏,陰陽尺的分量開始越來越沉。她按照鑑定的基本流程,先看印章和題跋部分。這一看,眼前就出現一個畫面。
畫面仿佛一面鏡子,鏡子裏是一個細雨濛濛的世界。一個卷着泥褲腿的小伙子打着一把破舊的油紙傘,站在一個古井旁邊。他東張西望,似乎在戒備着什麼。忽然,古井下面竄出來一個中年男子。這人手裏拿着一幅長卷,外面用油紙包結實了。
&手了!孫傳芳丟在江西老宅裏頭的故宮寶貝!」中年男子光着膀子,背上紋了一條青龍。
他口中的孫傳芳是民國時期的贛系軍閥,那段日子,江西就處在孫將軍的麾下。
&我看看——嘖嘖嘖,這麼好的寶貝,孫傳芳怎麼就捨得丟在老宅子裏頭不管了?」
&這就是你不知道了。孫將軍當軍閥的時候,搜颳了不少清皇宮裏的寶貝。後來孫將軍被罷了兵權,就在天津等着官復原職。到了1935年,他看情況不妙,要帶着闔家老小和這些寶貝一起逃到外國的,結果宮二姑娘施劍翹為了報父仇,刺殺了孫傳芳。所以,他的寶貝都帶不走了。這一副畫丟在了江西也就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