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馬車停留在祁府大門,三皇子蕭慎丘從馬車下車,一眼望去,祁靈均正在大門迎駕。
蕭慎丘帶有一絲笑意的前去,祁靈均單膝一跪,抱拳道,「靈均參見三皇子,恭迎三皇子大駕光臨祁府!」
「我記得本殿說過,私下就不必向本殿行禮了。何況在靈均兄的府上。」蕭慎丘的手一示意,後方三位小廝雙手捧着錦盒,「這是本殿小小心意,靈均兄請收下。」
祁靈均笑了笑,「看錦盒的花紋,必定是上等的好寶貝。能賜予靈均,自當好好收藏。」
蕭慎丘滿意地點了點頭,遲疑地問道,「今日怎不見祁小姐?」
祁靈均微微躬了躬身,面露難色道,「馥兒昨日去莘月塘畫舫作畫,夜裏突得風寒不宜接駕。實在是馥兒地罪過!」
蕭慎丘露出擔憂的神情,皺眉緊張道,「祁小姐得了風寒?打不打緊?本殿可派皇宮太醫前來醫治。」
祁靈均搖了搖頭,說道,「馥兒多得厚愛,小小風寒並不打緊,大夫反而讓馥兒莫要憂慮,多多歇息才是。」
「憂慮?靈均兄,所指何事?」蕭慎丘不懂祁靈均的意思。
祁府大廳
祁家小廝泡了一壺上等的碧螺春,蕭慎丘並未品茗,反而對祁靈均剛才所言而好奇。
祁靈均喝了一口茶,他十分憂慮道,「不瞞三皇子,馥兒已到了婚嫁之年,尚未有人上門提親。為兄自然擔憂,更別說馥兒為此傷心憂慮許久。」
蕭慎丘聽完反而吃驚地反問,「祁家小姐出身名門,美貌出眾,才華橫溢。怎會到現今無提親之人?」
祁靈均哀嘆了一聲,「馥兒本是祁家庶女,親生娘親早逝,因天資聰穎甚得主母憐愛,破例收為嫡出。這是王公貴胄們都知道的秘密,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庶出?!祁家小姐是庶出的!
蕭慎丘震驚無法語言,他以喝茶遮住失禮。
「流言蜚語從未停過,為兄也不忍看到馥兒鬱鬱寡歡呀。」蕭慎丘看出祁靈均眼中的擔憂,他果然十分心疼祁馥兒。
「靈均兄,這就是本殿前來的目的。」蕭慎丘鄭重道,「祁家小姐深得本殿憐愛,此次前來已有提親之意。」
祁靈均沉默了許久,蕭慎丘盯着他的面無表情,繼續道,「本殿允諾祁家小姐嫁入我王府後,定是我府的當家主母。慎丘絕無二心。定會一心一意對祁家小姐。」
祁靈均也知道蕭慎丘是什麼心思,他緩了緩道,「馥兒多得三皇子垂憐。只怕是……」他面露難色沒接下去說。
「只怕是什麼?」蕭慎丘焦急反問道。
「三皇子好意,是祁家修來的福分。靈均感激涕零!」
此話是拒絕的意思?蕭慎丘震怒,他的一片好意,都提出如此好的條件為何拒絕他?他緊緊握着茶杯,咬牙切齒道,「為何?」
祁靈均看到蕭慎丘的眼神,他正色道,「祁家嫡女必是要做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蕭慎丘頓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