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準備對他下死手的時候,祁靈均突然喝住了她。
「馥兒!未曾婚配的女子怎可與男子這般!」
他這一喝也確實有用,鍾離馥一下回過神來。
是呀,她若忍不住這一時,那可算是前功盡棄。她要對付的不是這小小的蕭慎丘,而是蕭毅黎!
鍾離馥起了身,向着蕭慎丘福了福身,「馥兒失禮了,三殿下勿怪。」
蕭慎丘努力擠出笑容,搖了搖頭。
在他眼裏,鍾離馥方才那般明明是在親近!
「快將三殿下送去救治。」祁靈均將她拉到身後,用身體隔絕了蕭慎丘投來的視線。
他必須做一個整體的把控者,以免事情朝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回到祁府,祁靈均懸着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他知道這是一招險棋,並且發生了他未有預料到的事情——那些黑衣人的突然攻擊。
「今日之事,事有蹊蹺,那群黑衣人看似是蕭慎丘的部下,卻不像是遵從蕭慎丘的意思來的。」
祁靈均對着鍾離馥分析道,鍾離馥點點頭。
她知道自己是深究不出原因的,不過她倒覺得昭成身邊的蓮見有些奇怪。
他今日護着昭成及拓拔翊二人,毫不吃力,卻又不傷人半分。這是何等精妙的武功才能做到的。
「報!」
門口家丁的聲音將她的思緒牽扯了回來。
「何事?」祁靈均道。
「聖上口諭,傳公子與九小姐速速進宮。」
「知道了,你且退下。」
祁靈均明白,蕭毅黎定是以為是他們倆動的手。
「馥兒,你先準備一下,我們馬上進宮。」
「好。」
蕭慎丘被送到宮中太醫院診治,他一直昏迷着,口中不聽念叨着祁馥兒。
蕭毅黎得知自己的孩兒傷得如此之重,這事又和鍾離馥有關,便不得不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次是蕭慎丘,下次指不定就是蕭慎弧了!
蕭慎澤和蕭慎弧也一直跟着入了宮,蕭毅黎見蕭慎弧沒有絲毫受傷卻是安心了不少。
「弧兒,你在現場,你有何看法?」
他知道蕭慎弧為人天真,這天真也是蕭慎弧極力追求的道的最高境界,但是畢竟他是自己的孩子,不知有千萬雙眼睛在窺伺着。
他無法放心這個孩子。
蕭慎弧拱手答道,「回父皇,兒臣當時一心顧忌着自保,並未注意太多。」
隱隱約約,他倒覺得這些殺手和蕭慎丘脫不了干係,但他若說出來,勢必對蕭慎丘不利。
蕭毅黎聽出來了他有心迴避,便又問蕭慎澤,「澤兒,你呢?」
「兒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慎澤是猶豫的,他對自己的看法也沒有萬分把握。
「此地只有我等父子三人,無礙。」
「兒臣以為,邀約是祁家的邀約,船是祁家的船,知道此事的也就只有祁家兄妹,我們兄弟三人和昭成皇姑母。所以……」
「罷。」蕭毅黎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
蕭慎澤與蕭慎弧退下,蕭毅黎才一個人慢悠悠地坐到了皇位上。
祁家現在有鍾離馥在,是他不得不防的,昭成雖是一女子,卻用心頗為歹毒,也不能小覷。北朝那邊說是與他們聯合消除大家族勢力,但是他明白,更多的是拿他們當槍使。因此,北朝的鄒家也定會對付他。
第26章 聖上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