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不低,院中三人一時又慌了神。
&人何必與那三人一般見識呢?」使眼色讓府中人送幾位公子回府,余慕嫻躬身邀魏公公入府上座。
待與魏公公敬茶後,余慕嫻才低聲問道:「不知貴人今日是為何事而來?」
&密旨!」魏公公跟着壓低聲音,「余相該是知曉鄴城之亂吧……」
&低聲應下魏公公,余慕嫻道,「既是密旨,且容下官去更衣洗漱後,再與公公接旨……」
見余慕嫻這般守禮,魏公公也甚是歡喜。
&爺且去吧!」頷首肅立在屋內,魏公公從袖中掏出聖旨。
瞥了眼魏公公手中的旨意,余慕嫻便命婢子端水進來與自己淨面。
冒着熱氣的水由銅盆盛着端上來,魏公公靜靜等着余慕嫻淨面。
可那溫熱地面巾一近余慕嫻,魏公公便嗅到一股濃郁的香氣。
接着便是婢子驚呼一聲,將銅盆扔到地上。
溫熱的水潑了魏公公一鞋面,余慕嫻溫聲叱責道:「怎這般沒規矩?」
&爺……您……您的臉……」婢子驚恐萬狀道。
&的臉如何了?」余慕嫻轉目望向魏公公,便聞魏公公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何了?」余慕嫻又問了聲,屋內卻無人敢應。
直到余慕嫻轉身要去尋銅鏡時,魏公公才轉身穩住余慕嫻的肩膀道:「相爺莫急!咱家這便還宮讓聖上派御醫來給您看診!」
&醫?」余慕嫻揚眉正要問自己的臉究竟如何了,卻見魏公公已然神色慌張地出了余府。
&爺!」見余慕嫻還不知其面上已是生滿了疹子,侍奉在其身側的婢子忙將余慕嫻扶到榻旁坐好。
此時,還不到午時。
……
被婢子扶到床榻旁,余慕嫻即命一旁的小廝與她取了一面銅鏡。
待臉上的疹子映入眼帘,余慕嫻眼神一冷。
揚手摔了鏡子,便將屋內的僕婢盡數趕出門去。
而此時,宮中的御醫也正巧趕到了余府。
&爺……」俯身將地上的銅鏡撿起,御醫從藥童身上接過藥箱,便抬步走到了余慕嫻跟前。
&人是?」知曉眼前人是御醫,余慕嫻卻佯裝不知來人身份,「可是來看余某笑話的?」
&官非是來看相爺的笑話……下官是奉聖諭來給相爺瞧病的……」御醫將藥箱在案上放好後,轉身合上門。
盯着太醫關門的動作,余慕嫻眸光冷了冷:「看病便是看病,大人關門作甚?」
&是給相爺瞧病……」御醫嫻熟地從藥箱中展開針包,連取幾枚迅速扎到余慕嫻面部。
餘光掃着銀針變黑,余慕嫻道:「看來余某此次只是水土不服了……」
&低頭應下余慕嫻的話,御醫轉身開始與其寫方子,「相爺按着這方子吃藥,不日便會痊癒了……」
&仍會留疤不是?」余慕嫻長嘆一聲,靠坐在榻旁久久未言。
見榻上這少年小小年紀便遭此厄運,御醫不禁心生憐憫。
但一想到這少年所中之毒是從太醫院流出的,御醫便也不敢多言,只是溫聲將其寬慰了幾句。
聽着御醫的寬慰,余慕嫻道:「多謝大人……可敢勞大人轉呈一折與聖上……」
……
入夜,偏殿中還燃着燭火。
楚宏德與呂常識、耿惟忠、錢攸之,君臣四人圍坐在燭火旁,細究余慕嫻的摺子。
&老臣看,這折上所言雖有道理,卻過於猛進!」將「用兵」二字摘錄到手邊的宣紙上,錢攸之低聲道,「商賈之利於我朝,不過是蠅頭小利……」
&這小利已佔到了稅收的二成不是?」耿惟忠拆台道,「雖那鄴城的稅銀於戶部,是不起眼的蠅子腿,但錢大人莫要忘了……這蠅子腿可是支撐着兵部擴兵……」
&時不是言這些的時候!」楚宏德蹙眉道,「寡人連夜邀三位愛卿進宮,是要三位瞧瞧,此折中所言,可行否……不是要三位在此處細論那銀錢該如何分……」
呂常識見狀,見禮道:「敢問聖上,此折是何人寫的?老夫看折時,覺得折中之計可行……但老夫擔心,此事的細節只有那人知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