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淺淺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
對於賀樂蕊來說,現在對丁長生的狀態應該是屬於前者。
而且,在喜歡一個人時,為對方付出最明顯的一個東西就是包容,現在的賀樂蕊也是一樣,所以無論丁長生說什麼,她都可以不在乎,好像這一次是勢在必得。
丁長生剛剛想回答她的問題,手機響了,是黨榮貴打來的。
丁長生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我接個電話」。
「什麼意思?」丁長生一聽就有些惱火。
「要不你來一趟吧,我就在郎書記的辦公室呢,我們再商量一下這事」。黨榮貴說道。
「好,我半個小時後到」。丁長生說完就掛了電話。
回到了飯桌前,丁長生看向賀樂蕊,說道:「我先送你回去吧,住市委招待所,那裏條件比較好點,也安全,剩下的事慢慢說,我現在也在市委招待所住」。
「你去忙吧,我結賬,待會吃完了我在街上轉轉,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賀樂蕊說道。
「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兩江的治安不是很好,別出事,你這麼漂亮,要是落在壞人手裏,肯定是先女干後殺」。丁長生說道。
賀樂蕊皺眉說道:「說的好噁心,行了,你去忙吧,我待會就去市委招待所,到時候我就說你安排的」。
丁長生無奈,只能是先走一步,去了市委郎國慶的辦公室。
一進門,看到黨榮貴和郎國慶兩人除了抽煙,就是大眼瞪小眼,好像是剛剛吵過一架似的,都是氣鼓鼓的。
「怎麼了這是?又出啥事了?」丁長生問道。
「出啥事了,我這個市委書記說話還有人聽嗎?」郎國慶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郎書記,瞧你這話說的,你是我們的班長,你說的話我們當然都聽了,怎麼還……這還用說嗎?」丁長生笑着,坐在了黨榮貴身邊。
「何書記親自下了命令,對柯家的一切追究,都停止,之前抓的人都放了,你問問他是怎麼說的,說這事就得按照法律來,都按照法律來,要我們這些黨的幹部幹什麼?」郎國慶說道。
丁長生一愣,郎國慶這話是真心話,還是沒腦子?
「老黨,你先回去吧,我和郎書記談點事」。丁長生用胳膊搗了搗身旁的黨榮貴,說道。
黨榮貴站起來,一言不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丁長生站起來坐到了郎國慶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然後小聲說道:「郎書記,你剛剛那話在這屋裏說說就算了,可不敢出去說,要是被人知道了,又該攻擊我們不治了,小心禍從口出啊」。
郎國慶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的話確實是不合適,於是砸吧了幾下嘴,說道:「這個黨榮貴越來越不像話,他眼裏還有我嗎?」
丁長生看着郎國慶,郎國慶說這話時也看了丁長生一眼,他明白了,郎國慶明着是在罵黨榮貴,其實是在罵丁長生。
丁長生不以為意,你只要是不指着我的鼻子罵,老子就不和你翻臉,撕破臉皮的事輕易不能做,背地裏可以捅刀子,扔石頭挖坑,都可以,但是面對面一定要相互給對方面子,不要撕破臉皮,除非你有把握給對方一擊,讓對方再也沒能力對你攻擊。
「郎書記,我不是說何書記的命令不能聽,但是我總覺得我們要是幹了這事,就等於是在為柯北背書了,柯北現在生死不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人確實是不見了,我們現在抓了人,又放了,將來,郎書記,你想過將來嗎,萬一和你預測的正好相反,怎麼辦?怎麼往回找補?」丁長生問道。
丁長生的話,何嘗不是郎國慶的擔心,所以他才讓黨榮貴去放人,但是卻不給任何的說法,黨榮貴也是很惱火,直接懟了回去:「郎書記,放人可以,市委或者是您,出個文件,我拿着文件去放人,也算是在您的命令下對那些人特赦吧」。
這下郎國慶才惱火了,惱火的是黨榮貴現在居然不聽招呼了,為什麼會這樣,還不是丁長生在背後搗鬼,說是來兩江什麼都不管,現在居然有了把自己架空的趨勢,郎國慶豈能不惱火?
「其實,我們現在是騎虎南下,要是把人都放了,那就是功虧一簣,郎書記,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看新聞,關於中北省對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