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現在是心裏真的沒底了,要是他們還講點規矩,這事我還可以撐着,但是這一次好像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你知道嗎,叫我走的那倆個傢伙都被攔下了,對他們實施邊控了,這意味着什麼?」邢山問道。
丁長生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是說這次川南省也要地震了?」
「何止是地震啊,這次是地震加海嘯,你也知道,我們體制內的規律,你要是大權在握,沒事的時候,所有官比你底的人見了你都恨不得叫你爹,但是一旦你出了問題,別管你以前是多大的官,都會毫不留情的把你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腳,前年的時候,省城市長被抓,判決的時候,涉及到他的經濟數額精確到了幾塊錢,你知道統計出來的嗎?」邢山問道。
「嗯,怎麼了?」
「那傢伙讓秘書買了幾包方便麵和一疊襪子,還有一盒牙籤都算上了,所以說,在體制內,你當權時,可以呼風喚雨都聽你的,但是一旦你倒了台,甚至連老百姓的權力都沒有了」。邢山非常低沉的說道。
「你沒到這個地步吧,你也不是體制內的,只要是你的第一桶金不是來自你父親的貪污受賄,其他人都不會說什麼吧,也說不出來什麼」。丁長生說到。
「你說對了,我的第一桶金還真是來自我爸,不過是我爸給建行省行打了招呼,一百五十萬啟動資金,用我爸媽的房子做抵押貸款的,就是這樣,我擔心這也會成為一個罪證,不過那些貸款都還完了,只要是我爸沒有其他的事,我這裏是沒有任何事」。邢山說道。
「這不算事,我覺的問題不大」。丁長生說道。
何尚龍陪着紀委的人到了隆安鎮之後,發現辦公樓給改的亂七八糟,到處都在裝修,辦公室擠在後面小小的食堂里,更讓他生氣的是丁長生沒在這裏迎接他們,而是跑到了神仙湖去視察了,這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
「肖林,你沒通知鎮上嗎?」
「通知了,是鄔鎮長接的電話」。
鄔藍旗急忙說道:「我通知丁書記的時候,他已經下鄉了,他基本不在辦公室里呆着,一天到晚都是在下面村里跑,他說……」:
「行了,不要說了」。鄔藍旗還想為丁長生臉上貼點金呢,但是被何尚龍一句話打斷了。
「李主任,要不然我們直接去壩頂他的公司吧,到那裏直接封賬,這樣也能更直接一些,免得走漏了風聲,既然是要查,就得查的徹底嘛」。何尚龍說道。
何尚龍一臉的諂媚樣,看的鄔藍旗直噁心,她心裏想,這不是你帶着齊山去邢紅崗家裏送驢鞭酒的時候了,現在這是要落井下石嗎?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們到了邢山的公司時,丁長生和邢山正在公司里喝茶聊天呢。
「丁長生,你怎麼在這裏?」
「何書記,你們這是……」丁長生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我問你在這裏幹嘛,你不是下鄉了嗎?」何尚龍怒道。
「何書記,這裏不是鄉下嗎,我們準備開發神仙湖,所以過來和邢總聊聊規劃,怎麼了?」丁長生不解的問道。
「我看你不是來聊規劃的,是來閒玩的吧……」
「好了,你說啥就是啥吧,你們這些人是幹嘛的?」丁長生指着跟來的人問道。
何尚龍也不想再搭理丁長生這個刺頭,指着李主任介紹道:「這位是省紀委的李主任……」
「行了,老何,你也不用介紹了,我知道他是誰,上個月晚上還去我家裏送東西來着,老何你忘了,那天你們在門口打了個照面,這麼快就不記得了?」邢山挖苦道。
「李主任是來辦案子的,你不要 瞎胡扯……」何尚龍有些不悅的說道。
他怕邢山把自己那些事都抖出來,急忙轉移了話題道。
「我知道他是來辦案子的,你們來之前,我就接到了省紀委朋友的電話了,那邊桌子上,都是本公司從成立起到現在的所有賬目,對了,就那一份,給我保管好了,看完之後再給我送回來」。邢山說道。
「誰給你打的電話?」不苟言笑的李主任問道。
「這我不能說,你辦你的案子,這件事不歸你管吧,那朋友也是一片好意,就是想提醒我一下別和紀委對着幹,我說我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