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煥山要走的時候,柯北甚至都沒站起來送一下,因為他此時內心劇震,他沒想到陳煥山會是這樣一個人,原以為他就是個政客,但是這個人的膽子太大,就像是他們剛剛說的這件事,一旦事發,自己將不可避免的成為他戰船上的人,幫着他一起為禍。
而且這個傢伙最混蛋的是居然把自己老婆也算計進去了,雖然這些年自己和老婆之間的感情淡了很多,可是一想到要將自己的老婆也置於死地,他的內心還是有些不忍,因為自己能有今天,全都是自己老婆娘家的功勞,否則,自己何德何能,怎麼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
可是也就像其他任何男人一樣,當你面對一個強勢的女人,以及一個強勢的岳父母家時,他的內心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不滿,可是怎麼說老婆娘家人也是對自己有恩的,置她於死地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這就走了?」翁藍衣站在離丁長生一米遠的地方,向他伸出了手。
丁長生愣了一下,雖然今晚和翁藍衣聊了這麼久,但是卻從來沒有碰過她一下,哪怕是握手,在丁長生看來,這個女人是長了刺的,一不小心,自己就會被蟄的渾身都是疙瘩,所以還是敬而遠之為好。
丁長生不好意思的也伸出了手,和翁藍衣的芊芊玉手握到了一起,丁長生和女人握手向來都是點到為止,握一下就鬆開,但是這一次他上當了,被翁藍衣死死的抓住,根本無從鬆開。
「我說的那件事你考慮一下」。翁藍衣說道。
「呃,哪件事?」丁長生有些愣神,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事了,因為今晚說的事太多了,自己也做了一些妥協,難道她還要自己答應什麼事?
「當然是認我當乾姐姐了,我告訴你,我家老爺子在北原也是有影響力的,我也知道你來北原後跑前跑後,忙忙叨叨的為了誰,既然你是為了他在北原站穩腳跟,那老同志那裏他也是需要去走動的,你要是肯認我這個乾姐姐,我倒是很樂意幫你一把,我這承諾夠誠意了吧?」翁藍衣問道。
丁長生明白了翁藍衣的意思了,那就是以此為條件,可以讓她家老爺子為仲華說話,或者是翁家這些年在中北省的經營,怎麼也得有些門生故舊,所以這也是一種勢力吧。
丁長生聞言點點頭,說道:「翁總誠意十足,我心領了,至於乾姐姐這事,我真的做不到,畢竟我們兩個還不太熟,我不喜歡和不太熟的女人……」
說到這裏,丁長生看她的眼神就曖昧起來,看到丁長生的眼神,再想想他剛剛說的話,翁藍衣趕緊鬆開了他的手,但是卻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正行呢,我和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對了,去山裏玩的事,我再約你,那邊安排好了就過去,你怎麼也得抽出時間來,要不然我會親自給仲華打電話替你請假」。
丁長生笑笑,說道:「別別,我自己請假吧,我看,乾姐姐這事是定下了?」
翁藍衣遇到這麼個傢伙,真是無語解釋了,因為在北原還從來沒有男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呢,這輕佻的姿態讓她想起了為數不多的幾次柯北對自己的言語態度,但那是自己和柯北熱戀的時候,到現在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想想這些年和柯北過的日子,不緊不慢,不陰不陽,不急不緩,乏味透了,這也是她一心撲在商業上的原因,總是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然的話,自己就真的要瘋了。
無論是什么樣的女人,純潔的、高傲的、堅強的、嫵媚的、冰冷的……都只是她們的防護面具,只要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男人的身體下,她們最終都會露出柔弱不堪的一面來,屈服羞澀的一面,甚至卑微無力的一面來。
想想今天的翁藍衣,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女人,她是老省長的女兒,怎麼也算是中北省的千金吧,老千金,還是現副省長的老婆,還是和葉茹萍齊名的北原市有名的商人,每年的三八紅旗手,勞動模範,可是卻能坐下來和丁長生對酌,這也是一種肚量,因為她懂得取捨,懂得問題的焦點在哪裏,這一點上葉茹萍做的就不夠,她是一個驕傲的人,所以她一定要殺了車家河,因為從車家河那裏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丁長生也是剛剛知道,就在自己醒來的早晨,在北原市郊的一個廢棄的養豬廠里,一具屍體被挖掘出來,那是看護
3106:又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