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秦墨都知道嗎?」賀樂蕊答非所問道。
「什麼事?」丁長生不解的問道。
「你說什麼事,你和我裝傻是吧?」賀樂蕊看了看肖寒的房間,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我都會告訴秦墨,這種事我從來不瞞她,再說了,瞞也瞞不住」。
「你就不考慮一下她的感受,這麼胡來?」
丁長生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這些事都怪我,我也多謝她理解我,反正不論我在外面怎麼樣,她在我心裏的地位誰都不能替代」。
「她相信你這話?」賀樂蕊問道。
丁長生笑笑,沒吱聲。
「你這是騙小孩子的吧,任何一個女人在你心裏的地位都是不可替代的,對吧,因為她們都是唯一的存在,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當然也沒有相同的兩個女人了」。賀樂蕊說道。
丁長生繼續笑笑,沒有辯解,不得不說,賀樂蕊難騙的多,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女人是不是也早已像賀樂蕊這樣早就知道了自己話里的意思,只是不點透而已。
仲楓陽住的地方把守的很嚴格,丁長生是聯繫了仲華,然後又由仲楓陽的秘書出來接丁長生,還是賀樂蕊找了關係才能順利進入到了病房區。
丁長生見到仲楓陽時大吃一驚,這才多久沒見他,仲楓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仲楓陽的個子不算小,可是他的整個人瘦的有些脫相了,丁長生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吃藥,看到丁長生進來了,也得把藥吃完了再說。
丁長生就站在那裏,說他表演也好,發自真心也罷,總之,這一刻丁長生想起自己和仲楓陽之間的忘年交,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待到仲楓陽吃完了藥,招招手讓他過去時,丁長生的眼淚依然沒有斷絕,這一刻,看到這個老人,他的眼淚是真的止不住,因為他再一次的感覺到,人在病魔面前是真的毫無辦法。
丁長生沒有坐在護士給他搬來的椅子上,而是走到病床前,單腿跪在地板上,雙手遞過去,被仲楓陽緊緊握住。
仲楓陽已經是很虛弱了,渾濁的眼睛此刻顯得明亮了許多,盯着丁長生看了許久,說道:「不哭,不哭……」
「老爺子,我剛剛知道,所以……」
「嗯,這事怪仲華,我向他提了好幾次,想要見見你,再不見,就沒機會了,他就是不肯,說你忙,前段時間忙的最厲害,怎麼樣,忙完了嗎?」仲楓陽的手始終沒有離開丁長生的手,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忙完了,我準備到仲省長身邊工作了,湖州那邊的事都忙完了」。
「嗯,好,你去了幫他,我放心,他這幾年成長的很快,但是很可惜的是,我不能再幫他幾年了,你要好好幫他,從我第一次在山裏見你,我就知道,咱爺們有緣分,後面的事,曲曲折折,沒關係,這不是又到一塊了嘛?」仲楓陽使勁的攥着丁長生的手,說道。
「是,我一定會盡我所能,不會讓任何人對他不利」。丁長生說道。
「這我信,仲華說你這孩子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這個評價最適合你,本來呢,我是想把你們扶上馬,再送一程,但是不能了,我自己的病我自己心裏清楚,仲華在中北省乾的艱難,這是我意料之中的,我最放心不下的你知道是什麼嗎?」仲楓陽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您老說,我一定按您的吩咐去辦,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做?」
「不是中北省,是中南省,仲家的根在中南省,可是現在我退了,仲華走了,中南省的那些人肯定是一盤散沙,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些人,這些人仲華是沒精力去經營了,你去,你接手,把這些人記下來,能幫他們就幫,這些話我和仲華說過了,他現在自顧不暇,中南省的事更是插不上手了,但是你能,我相信你,所以,這些人我給你,你幫着仲華去經營,你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否則,就太可惜了」。說完,仲楓陽拿出來一張紙,塞到了丁長生的手裏。
「這是?」
「這些人都在紙上了,他們願意繼續跟着仲家就跟,不願意就算了,千萬不要勉強,官場上的事,勉強為之,早晚出大事」。仲楓陽說道。
面對仲楓陽的老態和病態,以及他此時對丁長生的殷切希望,丁長生實在是難以拒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