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丁長生進來一臉懵逼的樣子,童家崗心裏還是很解恨的,因為秋明三的死多少和自己有些關係,自己沒有及時的用關係調整秋明三的工作,沒想到醉八仙那一面之後竟成了最後一次見面。
不過秋明三死了也好,人只有死了才能守口如瓶,才能把一切的秘密帶走,再也沒人知道了,要是秋明三活着,自己最後還是要調整他的,畢竟秋明三在擔任省府辦公廳副主任期間為他做了不少事,這是心照不宣的事,當然他不會承認,只是心裏過不去罷了。
「各位領導好」。丁長生點點頭,說道。
童家崗看了一眼何家勝,何家勝沒有任何的表情,仲華倒是一直看着丁長生,可是丁長生沒看他,因為此時是自己的考試,這些人很明顯都是衝着自己來的,所以,此時自己要是再靠仲華,別說靠不上,就是靠上了,丁長生也想自己給這些領導留下一個好的印象,當然,好不好,那就看各自心裏的想法了。
童家崗說道:「丁長生,今天是在開常委會,知道叫你來做什麼嗎?」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沒人通知我來開會,我是不是來晚了?」
童家崗笑笑,說道:「丁主任,你想多了,這是常委會,叫你來開常委會?你還真是敢想」。
丁長生笑笑,沒吱聲,等待着童家崗的下文。
「你來了北原市沒多久吧,可是北原市關於你的傳說可是不少啊,別的我不知道,但是最近省直機關都在傳說你逼死了你的副主任秋明三,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叫你來,就是給大家一個解釋」。童家崗說道。
丁長生聞言,皺了一下眉頭,沒吱聲。
仲華看到丁長生為難的樣子,心裏很着急,也跟着皺眉,可是丁長生低着頭一聲不吭,這個時候大家都覺得外面傳說的可能是真的了,至少丁長生的責任是跑不掉的。
童家崗也頗為得意,以為抓到了丁長生的痛點,緊接着說道:「何書記,這事影響很壞,我建議公安部門介入調查,看看這裏面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我們不知道的,都要查一查,畢竟這事關省政府的威信和聲譽,仲華同志,你的意見呢?」
仲華當然不會同意,說道:「據我所知……」
但是他還沒說完,就被丁長生打斷了,丁長生說道:「省長,這件事還是我來說吧,我是當事人,闡述的可能會比較清楚」。
仲華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嘴角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就知道這小子的蔫壞又來了,於是沒吱聲,截住了話頭,擺了一下手,示意丁長生說下去。
丁長生說道:「其實呢,這件事我是不想再拋出來的,畢竟人死為大,可是既然童秘書長非要我做個解釋,我就不得不說了,剛剛童秘書長說要公安部門介入調查,我沒意見,我還有個建議,就是省紀委也介入調查,這樣可能會調查的更清楚一些,因為這裏面還有黨員違紀問題,一併調查了最好」。
「你什麼意思?」童家崗有些惱火,皺眉問道。
丁長生一口一個童秘書長的,好像這事是童家崗逼着他說出來似的,所以,即便是丁長生待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那也是你們逼我說的,尤其是你童家崗要我說的,別怪我說話難聽。
「要是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可能會有些話不合適在這裏說,因為這事說出來實在是有些不好聽……」丁長生推諉道。
「你不用怕,有什麼事儘管說,這是關起門來開會,這裏沒人會出去說小話的」。何家勝突然開口了,這倒是讓丁長生很意外,這也是他第一次現場聽到何家勝的說話,低沉,急促,有力,好像是心慌氣短似的,還有些北原口音,看來來了北原這些年,他融入的很好。
「是,何書記,那我就說了,其實在秋明三突然死亡之前,我一直都在猶豫這件事要不要匯報,這不,還沒來得及匯報省長,就不得不在這裏說了,是這樣,秋明三在省政府辦公廳這些年,沒少干徇私枉法的事,索賄受賄的事不勝枚舉,至於是多少事,我就不一一說了,但是看他現在的財產就知道他幹了多少事了,他在三藩市和波士頓各買了一套別墅,三藩市的是他老婆住,波士頓的是他兒子住,他兒子現在在波士頓,在哈佛大學,還是個高材生,他老婆和兒子去年三月拿到了綠卡,另外,在他老婆的賬戶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