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長文的鬱悶可想而知,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多麼好的方式,看來對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了,可是這件事是羅東秋親自找的廳長,而廳長不聞不問,卻直接把這個案子交給了自己。
雖然自己很想攀上羅東秋這棵大樹,但是他也知道這裏面肯定是有代價的,只是這個代價多大,自己一時間還真是不好猜測。
早晨上班後,他想給自己領導打電話匯報一下,但是沒想到還沒等他開口,省公安廳的廳長齊文賀直接一句話給他封死了:「小耿啊,這個案子特殊性,我是看重你,才把這個案子交給你做的,既然你負責這個案子,那麼該怎麼辦你做主就是了,你也是辦理這類案子的老手了,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對了,有什麼問題多和羅東秋交流下,他也很關注這個案子」。
說完,齊文賀直接就掛了電話,搞的耿長文直想扇自己的嘴巴子,同時又在心裏把齊文賀罵了一頓,這些老傢伙,一個比一個猴精,看來這個案子辦好了就辦好了,要是辦不好,那麼很可能就是自己背黑鍋了。
耿長文覺得這件事很有必要向羅東秋當面匯報一下,於是和羅東秋的司機聯繫了一下,得知羅東秋還在湖州,於是準備開車啟程去湖州,可是還沒等出門呢,就被白山市局局長曹建民的人給攔住了,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議,看起來自己不去還不行。
曹建民就是聽了柯子華的話,才一大早把耿長文請來的,也是聽到華錦城暫時被搶救回來了,所以曹建民才敢請耿長文過來,要是昨晚華錦城就死了,那麼他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曹局長,給您添麻煩了」。一進門,耿長文就放低了姿態,雖然自己是省廳來的,但是曹建民才是這裏的地頭蛇,所以這以後需要曹建民幫忙的地方少不了,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耿處長,這話你算是說對了,你還真是給我添麻煩了」。曹建民雖然臉上帶着那麼一絲笑容,但是好像對耿長文非常的不滿,本來這只是耿長文的一句客氣話,沒想到讓曹建民給接了個正好。
「曹局長,這天下警察是一家,我也是為了工作嘛,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耿長文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不滿的情緒。
「我知道,你來看看這個再說吧」。曹建民一閃身,將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然後指着電腦屏幕說道。
耿長文不明所以,但是既然曹建民這麼說,他就知道有事,於是繞過辦工桌,看向電腦屏幕,這一看不要緊,腦子轟的一下全亂了,不是關於別的,而是關於華錦城的案子的問題,而且報道的極其詳細,不用說,這件事肯定是內部泄密,不然的話,昨晚的事怎麼這麼快就上網了?
而這個網站也不是第一家刊登這則新聞的網站,網站要是單純的報道一件案子也沒什麼,但是字裏行間透漏出來的信息卻是對民營企業家的生存狀況的擔憂,而且這個報道也做了進一步的延伸,不但是這個案子的問題,這則報道涉及了民營企業在國內可能面臨的一系列問題,申辦難,融資難,市場環境難,尤其是缺少對企業法律保護,一個非常經營罪就可以將一個企業包進去,這都是這則報道所關注的。
耿長文是省里下來的,在這方面的敏感性肯定是要超過曹建民的,曹建民考慮的還只是這個案子千萬不要和白山扯上關係,要不然自己沒法向市委市政府交代。
作為省里的幹部,他深知這則報道的威力,先不要說這則報道的真實性與否,單單就這個案子,他已然失去了先手,雖然省廳可以發出公告予以澄清,但是這個公告的威信有多大,這些年政府出一個解釋,沒多久就會被另一個解釋所替代,搞的大家都不知道該信誰的好,這種情況下,老百姓寧願選擇相信謠言也不信政府的情況比比皆是,可以說,這樣的公信力還有多少都是很難說的了。
「曹局,這件事是誰泄露出去的,一定要嚴查到底」。耿長文臉色鐵青的說道。
「這個是當然的,但是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個人現在白山,我相信,大批的記者正在趕往這裏,你出個主意吧,我們該怎麼應對,不然的話,這些記者我只能是給你推往省廳了」。曹建民也不再客氣,這個責任他擔不起,一旦把白山警方扯進去,那麼再想拔出來就難了。
「這樣吧,你給我幾個小時,我回去匯
1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