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遊客投訴,你們根本沒有經過調查,就斷定我這設備涉及血腥暴力?同樣的道理,是不是有人投訴我和你母親開過房,你就是我兒子了?」齊格聽到黃科睿說的話、看着手中五萬元的罰單忍不住嘲諷了幾句。
機械人說得沒錯,如果沒點兒背景和人脈關係的話,他這穿梭機是沒辦法正常經營下去的。這前腳剛做了區委書記的關係,後腳區文化局就來找麻煩了。稍微晚一些,他的麻煩就大了。
現在倒是沒上麼事了,這不區委劉書記的女兒現在還在穿梭機里呢!文化局這幫人就把穿梭機給貼了封條,是在作死呢?
「你罵人?」黃科睿聽到齊格的話之後勃然大怒。
「我哪有罵人?我只是在陳述一個道理,由你的道理來推論我的道理,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嗎?兒子?」齊格對着黃科睿一口一個兒子,然後當着他的面把手中的罰單一縷一縷給撕成了碎片。
「你知道撕碎罰單的後果嗎?你這是公然抗法!肆無忌憚!是想要追加高額處罰嗎?」黃科睿更加惱怒了。
一個鄉下沒有任何背景的窮小子,居然就敢當着他的面這麼做,這是在找死啊!不說有人出錢要整他了,現在的黃科睿都已經被成功激怒,想要把齊格往死里罰了。
「我還就公然抗法、肆無忌憚了怎麼樣?兒子?」齊格仍然是一臉嘲諷、憐憫外加毫不在乎的神情。
「敢罵我們老大,找死是吧?」
「信不信我們搞死你?」
「小b崽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幾名臨時人員聽到齊格說的話、看到他的表情之後,全都被激怒,一個個義憤填膺、摩拳擦掌準備動手的樣子。
「來吧,孫子們,誰先上?」齊格站起身來,全身骨骼叭叭直響,就等着他們先動手。
「怎麼回事啊這是?」
劉小溪此時正好被穿梭機座椅送了出來,見到這邊劍拔弩張的一幕,連忙衝過來攔在了齊格的身前。
「你是他什麼人?如果是不相干的人,請不要干擾我們執法!」黃科睿向劉小溪斥責了一聲。
「我是他老婆,很相干!可以嗎?」劉小溪暫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陣勢猜出了是有人想欺負齊格,她肯定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聽黃科睿剛才這麼一問,便隨口給自己編了個合理的可以干涉的身份。
齊格翻了翻眼睛……心裏很佩服劉小溪,這種話都敢說。
「很好!兩位業主聽清楚了!我們是古豐區文化市場行政執法大隊的工作人員,接到學生家長投訴前來執法!因為他剛才辱罵公職人員、暴力抗法,所以現在要對他採取強制措施!把他抓車上去!你若是阻攔也將同樣對待!」黃科睿手一揮,幾名區文化局執法隊的臨時人員向齊格靠攏了過來,準備強行把他架到那邊的車子裏去。
「等等!文化市場行政執法大隊?你們有對公民採取強制措施的權力嗎?有相關的管理條例嗎?如果沒有,那就是濫用職權!」劉小溪繼續攔在了齊格的身前。
「這位女士,請不要干涉我們執法,如果你們繼續暴力抗法!我們也將依法把你移送公安機關拘留處置!」黃科睿見劉小溪聽出了自己話語裏的漏洞,連忙改口把公安機關抬了出來。
文化市場行政執法大隊以前執行的,大多是一些文化市場的掃黃打非工作,以及收繳賭博機等違法器具,那些販賣y穢書刊、搞賭博機的商人,被執法後屁都不敢放一個,全都老老實實接受罰款。黃科睿也已經習慣了頤使氣指的行事風格,再加上查過齊格的背景,父母都是鄉下教書的,一堆鄉下的窮親戚,是個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收了錢當然要狠狠地罰。
如果認真計較起來,他們還真的沒有執法權,但如果說移送公安機關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你們要把誰依法移送到我們那兒去?」一個聲音在黃科睿背後響了起來。
區公安局趙思遠趙局長帶着人過來了,他們過來是找齊格對上次的綁架案進行一些筆錄,附近派出所的萬頃萬所長也陪同在趙局長的身邊。
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這邊劍拔弩張的一幕,一群人似乎正在對付區委書記的女兒劉小溪!這還了得?
「萬所長……今天有空到這裏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