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附身在高偉江身上的鬼,是個什麼樣的鬼魂,到底有着什麼目的,這些通通都不清楚,事情恐怕會越來越難搞。也不知道那個小道士收到我的信息後去了哪裏,居然一點兒的動靜都沒有。
這麼想着,我沉沉睡着了,所幸的是,這一晚總算是過得很平靜,沒有惡夢,也不見有什麼怪異。
第二天一早,小道士就給我打了電話,聲音聽起來很是着急,讓我趕緊到學校的圖書館一趟。我不知道他那邊有什麼事,但是見他催得這麼急,只好匆匆趕了過去。
去了才知道,原來小道士昨晚一直跟着我,自然也看到了高偉江的異常。
「那你看出來是什麼了吧?」我着急地問道。
小道士一開始還說得挺起勁,我一問這個,他倒是停了下來,搖了搖頭,說,「沒有。可能是我的修行不夠吧,根本看不透它,只知道這股力量非同小可,千萬不能輕舉亂動惹起他的懷疑,要不然怕我們兩個都會有危險。」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冷汗都出來了。敢情他昨晚跟了我跟那個鬼一晚上,什麼都沒有看明白?
「那現在怎麼辦?」
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他不急,我可是急得火上燒油啊。
小道士想了想才說,「我不是他的對手,看來,我只有回去叫我師叔過來了。」
小道士雖然看起來挺斯文的,不過感覺他是個不怎麼肯認輸的人,聽他這麼說,便知道這個附在高偉江身上的東西,實在是不好對付了。
想到這兒,我居然有點慶幸自己還能活到現在。
小道士繼續說着,「照我看來,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人要供養的鬼王。」
我聽他這麼說,不知怎麼的,也來了興趣,「什麼是鬼王?」
小道士見四周無人,才壓低了聲音說,「鬼王是他們用小鬼的魂所養,集所有的戾氣與邪惡與一身,不要說我,也許是師叔也有可能不是對手。」
說着,他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惜師父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聽得心裏亂糟糟的,「你的意思就是沒人對付得了他了嗎?」
「也不是。」
小道士看了看我,神色有些凝重,「上次遇到百鬼來襲,是利用你的純陰之血破的鬼群。至此,我發現你的血與一般的人不一樣。既可以是鬼最害怕的,也可能是他們最想要的。」
聽他說到這裏,我倒是記起來,那一次我的「姨媽巾」上的血把那些惡鬼都驅散了。
可是那畢竟是一個月才有一次的東西,也不能時時用來保命啊。
「也許,那鬼王可能是想要你的血。」小道士又說了一句。
我一開始也他推測得有道理,可是如果他只是我的血,怎麼不直接把我殺了?這一點成了我心中的疑點。
由於小道士要回去請他的師叔,所以我也回了宿舍。
可是我沒有想到麻煩會來得這麼快。
這一晚,我正從自習室出來,便早早回了宿舍睡覺了。
因為小道士已經不在學校,我怕再出什麼事,便決定今晚無論外面再有什麼動靜,都不會再出去。而睡得越晚,想得就越多,還不如早早睡着了等天亮。
一開始,寢室還是如平常那般的熱鬧,那幾個丫頭見我睡得這麼早就又取笑我最近我天天跟高偉江開房所以現在開始補眠。我哪裏管得了那麼多呢,只好連連點頭說是,便蒙着被子睡了。
可是才睡了不一會兒,宿舍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就好像一切的動靜都在一瞬間停泄了。那幾個剛才還在嘻嘻哈哈的女生突然停下了正在說着的話,自上了床,直直地躺下了。
然後,便是便是跟前天晚上一樣的安靜,安靜得只能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
我知道,肯定是又有什麼東西進來了,便也裝作睡死了過去,一動也不動。一陣陰風,從門口颳了進來,直直地撲在了我的被子上面。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仍是不敢睜開眼,只死死地握着胸口的玉佩。
我知道這個玉佩是有些不尋常的,因為上次陳楓麗就是看到了我的這個玉佩才不敢上前來。眼下小道士不在,我只能靠它保命了。
那陣陰風颳進來後,就停在了我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