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是在商場奢侈品店門口徘徊,遇到的燕伊人。
因為她,她們季家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親情更是陷入了冰點僵局。
而這個禍害一樣的女人,非但沒有早死,反而活得比誰都還頑強。
失蹤了幾天,季寒江的電話不接,短訊不回,生生把人急瘋。
她倒好,還有閒情逛商場。
「我們又見面了。」燕伊人踩着高跟鞋來到季母面前,一身貴氣,暗藏奢華。
她像是會發光的星辰,走到哪,人群的目光焦點就落到哪。
一如眾星拱月一般。
季母冷哼一聲,「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我為什麼不敢?」燕伊人冷笑,眸底隱匿這寒芒,湊近了季母,低聲說,「雇兇殺人的你,才是不敢出現在我面前的人吧。」
她怎麼會知道?
季母瞬間失去了任何語言,她震驚萬分,下意識的往後退。
燕伊人一手抓住她的肩,把她摁在原地,「季夫人,知道你們季家的財產,最後都落到了誰手裏麼?」
季家的產業,不是落到了東郊別墅那個隱居的大人物手裏?
「看來你不知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季母怎麼能容忍一個昔日只能她惡整的人,反過來欺負她。
頓時就怒了,仗着力氣比她大,就推搡她一下。
燕伊人腳下踩着十一寸高跟鞋,被她這麼一推,踉蹌着後退兩步,差點摔倒。
她唇角緊抿,一瞬不瞬盯着季母,面色如覆蓋了冰霜。
那眼神,無端的,讓季母的心咯噔一下,湧起不好的預感。
她的預感果然沒錯,下一秒,燕伊人就指着季母的鼻尖,說:「她偷了我的項鍊。」
「燕伊人,你少誣衊!」
季母下意識的就吼回去,偷?
笑話,她一個貴婦,用得着去偷她的項鍊,做那種無恥的事?
燕伊人冷笑,一口咬定就是她偷了,那條項鍊是一個月前,法國拍賣會上驚現的藍鑽項鍊。
成交價價高達3700萬美元,被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隱形富豪拍下。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周二下午,逛商場的大多數是貴婦名媛。
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大家都認識。
這還是季家沒落後,第一次看到季母出現在公共場合。
「季夫人,好巧啊。發生了什麼事嗎?」以往的貴婦牌友問。
季母氣得臉色漲紅,「這個女人誣衊我。」
「是不是誣衊,搜身不就知道了?」燕伊人漫不經心的說,「現在不流行清者自清了,季夫人。」
「搜身?燕伊人誰給你膽子搜身的,你以為你是誰!」
偷東西放在普通人身上,是污點,放在季母身上,那就是醜聞了。
她怎麼可能讓燕伊人搜身,就算死磕到底,也絕不允許這麼侮辱人格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我是被你偷了項鍊的受害者呀。」
燕伊人無辜的看了她一眼,又對看好戲的圍觀群眾解釋,「我剛才就跟她近身接觸過,項鍊就沒了。如果不是她偷的,為什麼不敢搜身證明清白?如果搜身後,確定她沒偷,我當眾給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