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爺在,斷不會youshi的,走,一併去宗人府逛逛。」
面對着弘晴疑惑的眼神,老十六並未多做解釋,僅僅只是大大咧咧地拍着胸脯,豪氣十足地作出了保證。
「晴哥兒不必擔心,十六弟說得沒錯,走,一併去好了。」
老十五同樣笑得很****,配合着老十六扯了一嗓子,擺出了一副將關子賣到底之模樣。
得,這兩小子搞啥名堂來着!
弘晴跟老十五兄弟倆可不是一兩日的交情,而是近十年的和睦,還真就沒聽說過老十六跟莊親王能有甚交情的,若不然,當初老十六也不會在宗人府被打得個臥床不起的,此際見這小哥倆都是一派的zixin無比之狀,心中的疑惑自不免更深了幾分,只是眼瞅着這小哥倆都不肯明說,弘晴卻也不好強問,沒奈何,也就只能是無所謂地聳了下肩頭,任由小哥倆簇擁着向宗人府行了過去。
宗人府本就在天安門廣場邊,斜穿過廣場也就到了地兒,此際,衙門口處倒是沒啥人,可隔壁以及對面的諸多衙門外卻是站滿了大小官吏們,一個個神情怪異地遠眺着宗人府的方向,沒旁的,這可是弘晴第一次到宗人府領刑罰,當真稀罕得很,大傢伙自是得好生過上番眼癮才是。
「晴哥兒,你與十五哥且在此等着,爺這就先進去打點打點。」
方一到了宗人府門口,老十六立馬丟下弘晴,大包大攬地交待了一句,便即大刺刺地向衙門裏行了去。
這小子,到哪都這麼大大咧咧的!
還別說,弘晴對宗人府真有些畏懼的,老十六既是這麼說了,弘晴自是樂得等待上一陣,哪怕心裏頭其實並未抱着多大的希望,也就只是存了絲萬一的僥倖之心理罷了。
「晴哥兒莫慌,嘿,告訴你個秘密,老十六這就要過繼給莊親王了,聖旨過幾日便會下,有他出馬,莊親王怎麼着也得給幾分面子的,放心好了。」
老十五到底是不忍心看弘晴心情緊張,這便湊到了弘晴的耳朵邊,低聲地嘀咕了一句道。
厄,居然還有這事?我勒個去的,敢情老爺子早就算計好了,這不過是要嚇咱一嚇不成?
法,弘晴緊繃着的心弦自是稍鬆了些,不過麼,一想到莊親王的鐵面無私,心裏頭還是不免有些打鼓,沒旁的,這當眾受刑之事麼,皮肉之苦倒還是小事,弘晴自幼苦練的武功可不是白費的,早已接近大成的「武夷心經」一旦運足了,熬過幾十板子自不算甚難事,就算有傷,也斷然重不到哪去,可面子卻怕是要就此丟了個精光了去了。
「晴貝勒,您請!」
老十六一去便沒見回,倒是有一名班頭帶着兩名衙役從衙門裏行了出來,也無甚廢話,僅僅只是面無表情地朝着弘晴一擺手,道了聲請。
娘的,老十六這小子辦事就是不靠譜,得,連影子都不見了,我勒個去的!
這一見宗人府的人都已出面了,而老十六卻是一去不復返,弘晴心裏頭自不免泛起了嘀咕,可不管再怎麼嘀咕,這衙門都是非進不可的了,沒法子,弘晴也就只能是深吸了口氣,強自壓住亂蹦的心跳,緩步便行進了衙門之中。
「升堂!」
衙門裏審案的架勢早已排出,數十名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兩行而立,至於大堂正中的文案處,卻尚是空着的,不過麼,弘晴也並未等上多久,這才在堂中跪定,但聽後堂一聲喝道響起中,一身整齊朝服的莊親王已是緩步從後堂口轉了出來。
「威……武……」
莊親王一至,整齊排列堂下的一眾衙役們立馬聞令而動,一邊呼着威,一邊以手中的水火棍擊地,整齊的聲響中,一股子肅殺之氣陡然大起了。
「堂下所跪何人?」
莊親王面無表情地落了座,旋即便拿起擺在文案一角的驚堂木,重重地一拍,威嚴十足的斷喝了一嗓子。
「多羅貝勒弘晴叩見莊親王。」
案子,弘晴可是沒少審,可真輪到他自己被人審之際,縱使心性沉穩,臉色也不禁微微有些泛白不已,好在養氣的功夫足夠深,倒也沒露出太多的異狀,也就只是聲線平和地應了一聲。
「所犯何事?講!」
老十六的包票顯然不怎麼牢靠,莊親王壓根兒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