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王總覺得今日之事恐有些不對味,只是一時間也難看透個中之究竟,還請先生為小王指點『迷』津則個。。 更新好快。」
四爺的心思明顯要比三阿哥縝密了數籌,同樣經歷了今兒個乾清宮圍剿弘晴一事,三阿哥是自鳴得意不已,可四爺卻是心中憂慮不已,只是以其智算能力,卻是怎麼也窺不破內里之蹊蹺,心有牽掛之下,自也就無心去刑部理政,而是急匆匆地乘轎子回了自家王府,徑直便去了內院書房,將今兒個所發生的諸般事宜詳詳細細地告知了鄔思道,末了方才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王爺能思慮及此,也算是了得了的,嘿,今番之事怕是『弄』巧成拙了去了。」
鄔思道靜靜地聽完了四爺之稱述,又默默地思忖了片刻,而後方才滿臉憾『色』地搖了搖頭,略帶一絲苦澀地給出了答覆。
「嗯?這……」
四爺本來只是疑心事情可能有變,可這一聽鄔思道說得如此之肯定,心頓時便涼了半截,一時間還真就不知該說啥才好了的。
「過猶不及啊,今上生就一多疑之『性』子,若非如此,也不致對仁親王打壓有加,王爺之所以能得以復出,根源也自在這上頭,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原本大好之局面,卻愣是被方靈皋給敗了個乾淨,陛下重新啟用仁親王已成了定局,而今之局面已是大壞矣!」
鄔思道早在定策之際,便認定此策的成功幾率其實只有一半對一半而已,能成,則大事可期,一旦不成,原也無甚大的關礙,只要誠德帝對弘晴的猜忌之心一日不減,四爺便還有從中漁利之機會,可卻萬萬沒算到近年來都已不怎麼理政的方苞竟然會從中『插』了一腳,生生將一副圍攻弘晴的好局攪得個稀爛不已,縱使鄔思道再如何豁達,此際想來,也不禁有些個悻悻然的。
「方靈皋能為先皇所看重,自非常人可比,這數年來皆蟄伏不出,任是誰也難想到其會突然殺出,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硝,硝,然,事既至此,惋惜亦是無用,終歸須得另行綢繆才是,不知先生對此可有甚教我者?」
四爺到底不是尋常之輩,略一沉思,已然想透了問題出在了何處,心中雖也惋惜不已,但卻並不會糾結於此,依舊有着挑戰難關之勇氣,光是這麼一條,就遠勝常人,梟雄之姿盡顯無遺。
「四爺能有這等心態便是好的,今之局面雖已崩壞,卻遠不致到無可挽回之地步,但消從容謀劃了去,機會依舊是有的。」
鄔思道顯然對四爺這等拿得起放得下的心態極為的嘉許,極之難得地誇獎了四爺一把,但卻並未急着解說應對之策,概因鄔思道自己也尚未推算出個完整的方略來。
「嗯,小王也相信會是如此,只是具體當如何應對,小王卻是有些拿捏不定,就有勞先生為小王謀劃一二了的。」
四爺素『性』堅韌,縱使是誠德帝登基那會兒,被打壓得成了一閒散王爺,他也不曾失去鬥志,更遑論如今手握刑部以及中央銀行兩大要害部『門』,實力之強,已然遠勝康熙年間,自不會因今番的挫折而氣餒,言語雖是平和,可內里卻滿是掩飾不住的自信之意味。
「王爺莫急,且聽鄔細細道來,陛下雖是多疑之『性』子,確有可資利用處,然,在短時間裏,卻是不能着力,若不然,必適得其反,故而,江南之事也該先行了了去,且讓弘曆世子早些回京,以備應變,此為其一,至於其二麼,那便須得隨機而動,箇中關鍵又須得看三阿哥那頭之部署如何了的,姑且讓其先去探探路也是好的。」
鄔思道不愧是當世有數之智者,僅僅片刻功夫的耽擱,他便已有了個全盤之謀算,不過麼,卻並未一上來便言及具體之方略,而是先行大致分析了下局勢。
「唔,先生所言頗是有理,只是三阿哥那頭之行事怕是不好揣摩啊,不知先生對此可有甚預估否?」
這數年來,四爺雖沒少與三阿哥聯合行事,可那都是為了對付弘晴罷了,說到底,雙方並不是一路人,所謂的聯盟其實脆弱得很,實際上,彼此間雖看似合作無間,可背地裏麼,卻也沒少幹些互相下黑手的勾當,雙方之間的隔閡說起來也是極深,正因為此,四爺還真不敢斷言三阿哥那頭到底會作出甚事兒來。
「王爺問得好,依鄔某看來,在今上大限將至之情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