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頭瞪着兩隻死魚眼,衝着石頭喊道「腿都斷了,還斗什麼。」
石頭強辯道「腿斷了怎麼了,又沒死,黑寡婦沒了腿照樣能打。」
金大頭朝罈子一看,見那個黑寡婦還在到處亂跑,金大頭不停的追着它。就說道「好,今天我讓你小子輸的心服口服。」
石頭一點也不懼這個金大頭,衝着他就喊道「誰輸還不一定呢。你怎麼知道我們的黑寡婦就能輸。你神仙啊!」
金大頭嘴皮子沒有石頭厲害,瞪了石頭一眼,也懶的跟他鬥嘴。低頭繼續觀看兩隻蟋蟀打架。
金學曾也在旁邊拉了拉石頭的袖子,讓他少說兩句。
這時,就見金頭大鵬王越戰越急,越急越亂。恨不得馬上咬死黑寡婦。黑寡婦雖然少了一條腿,但是絲毫不影響動作。就是不讓金頭大鵬王捉到自己。金大頭也是看的着急。對着金頭大鵬王叫道「大鵬王,上啊,給老子咬死它。」
石頭也跟着喊了起來「黑寡婦,加油,打死它,咬死那個縮頭大王八。」聲音還特別大,完全蓋過了金大頭的聲音。給金大頭耳膜都鎮的生疼。金大頭氣的對着石頭就喊道「你小子小點聲,老子耳朵都被震聾了。」
石頭也喊道「怎麼?還不讓人說話,你管天管地,還管人家拉屎放屁。」
金大頭瞪兩隻眼睛,剛想回嘴。就感覺不對。低頭一看,就見到金頭大鵬王急了眼。對着黑寡婦猛一撞。這黑寡婦趕緊朝側面一閃。結果金頭大鵬王一頭撞在了罈子上。由於這一撞用力太過猛,竟然把自己給撞死了。
石頭看到這裏,樂的幾乎都快要跳了起來,笑道「哈哈,死翹翹了。我就說我們的黑寡婦厲害吧。」對着金大頭就伸出了手,說道「給錢,你輸了!」
金大頭一臉的驚訝,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金頭大鵬王竟然自己給自己撞死了。金學曾也是又驚又喜,想不到想想這隻從墳地帶回來的蟋蟀,竟然戰勝了傳說中的金頭大鵬王!?
旁邊看眼的人,也都拍手叫好。當中有不少曾經自己的蟋蟀敗在金頭大鵬王的手下。這下黑寡婦可跟他們解恨了。
石頭不停對着金大頭喊道「給錢。趕緊給錢。願賭服輸。」
金大頭滿臉脹的通紅,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只好拿出一萬輛銀票,放到了金學曾的手中。
金學曾激動萬分,想不到今天他終於贏了。可他馬上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他看到有個面帶殺氣的彪形大漢,正在兇悍悍的盯着自己和石頭。心裏一想,『壞了,這幾個人分明就是金大頭手下的打手。自己今日戰勝了他的寶貝蟋蟀。哪能接受的了。這分明就是等着自己和石頭一出門,就要去我們下手。』
想到這裏,金學曾有些害怕。石頭倒是一點的不在乎。還在興奮當中,不停得夸着黑寡婦。
就在金學曾擔心的時候。走過了兩個人。對金學曾說道「金先生請留步。」
金學曾說道「二位找在下有何事?」
金學曾一見這兩個人,其實還很熟悉。其實這兩個還都挺有來歷的。一個叫游七。是當年朝廷里的首輔張居正的管家。另一個是個太監。叫徐爵。來歷也不小。是東廠大太監馮保的一個管家。
游七先開頭說道「剛才看金先生的蟋蟀大戰金大頭的金頭大鵬王,的確很精彩。」
金學曾謙虛的說道「這位兄台過獎了。只過是僥倖而已。」
徐爵笑了笑,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金先生真謙虛,剛才那一戰,我和游七兄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這隻黑寡婦智斗金頭大鵬王。不算是僥倖。」
「多謝公公誇獎。」
石頭也不傻他看兩個人衣着打扮。就知道兩個不是一般人。站在金學曾身邊,一言不發。
這時,游七說道「在下,也是一個蟋蟀迷。對金先生的黑寡婦很感興趣,不知道,金兄有沒有意。把這隻蟋蟀出給在下。」
金學曾這人,也很有心眼。在游七他看中了黑寡婦,眼下自己和石頭很難出這門,於是,就想到一個妙計。
就見金學曾就對游七說道「實不相瞞,這隻黑寡婦得來不易,金某多少跟它有點感情。如今又少了一條腿,恐怕會…」
游七張口就說「我出三千兩。」
「這…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