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燕老爺子一直想讓你出去歷煉歷煉,要不要我建議他讓你去中東鍛煉兩年。」傅南城冷笑着開口。
「別…三哥……你可別害我!我要是在中東回來,那你見到的就是猴了!」
「那還不滾!」
傅南城冷着臉開口,燕九一面笑一面往外走,走到門前還不忘再此道:「三哥,我叫喬茉回來給你泄泄火!」
「滾……」
「哈哈哈哈……」燕九笑着離開。
傅南城氣的不輕,臉色陰沉,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要手撕這兩頭牲口!
秦昭然有心思開玩笑,可喬茉到底放心不下傅南城的傷勢,畢竟他渾身的冷汗不會做假,連襯衫都被打透,想來是疼痛難忍。
等到秦昭然出現,喬茉便再度上前仔細詢問了一下傅南城的傷勢,仔細記住藥物的種類和吃法。
直到送走兩人後,喬茉才輕聲回到臥室。
似乎因為背上有傷,所以他側身躺在床上,喬茉輕聲走到床邊,喚了聲:「傅先…傅南城你睡了麼?」
男人沉默着沒有作聲。
喬茉坐在床邊輕輕替他拽上被子,可視線落在他滿目瘡痍的脊背上,卻有些恍惚。
男人的脊背筆直,不算寬闊卻莫名的讓人感到踏實。
可此刻,一寸一寸的皮膚上,滿目瘡痍,佈滿大片大片的青紫和瘀血,僅僅是看着,便讓她覺得疼痛難忍。
她輕輕伸出手,指尖的落在一片拳頭大小的青紫上,一點點撫過。
始終背對着她的男人輕輕睜開了雙眼,感受着她指尖的溫度,沒有做聲。
她的指尖微涼,落在他的背上很輕,有幾分癢,卻又莫名悸動。
傅南城沒作聲,只是沉默着感受着她的溫度。
喬茉的手指順着清淤輕輕撫過,從一處落在另一處,不由自主的想到馬匹發狂時,他忽然衝出來將她護在身下的場面。
她的目光有些濕潤,輕聲道:「是不是很疼?」
他沒作聲,一直很安靜。
喬茉以為他睡着了,畢竟剛剛忠叔也給他拿了不少藥吃。
喬茉也沒再開口,只是手指一點點向下落在了幾道觸目驚心的疤痕上。
她記得清楚。
上一次推門而入的時候,他站在窗邊抽煙,她就曾看到他背上對這些傷痕。
可她想不通,高貴如他,又有誰能在他的背上留下這些痕跡。
歲月已久,卻未曾消逝。
疤痕的印記很深,不同於被馬匹踩踏時留下的瘀血和青紫,微微凸起,像是抽條的柳芽,和那些痕跡混雜在一起,莫名的讓她感到心疼。
輕嘆一聲,喬茉幫他蓋好被子,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頭,關了燈離開臥室。
直到兩個多小時後,喬茉放心不下再度回到臥室。
卻發現房間的燈亮着,而原本該臥床休息的某個男人,卻靠在床頭處理着手裏的一摞子件。
喬茉皺了皺眉頭,關好門走到床邊。
直接伸手抽走他手裏的件放在床頭:「秦先生說你不能勞累,要臥床休息。」
「他還說我會半身不遂,重度殘障。」他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