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蘇牧老臉微紅,不敢看青凰那清澈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
「胡說麼?」青凰的目光往蘇牧的臉上淡淡的一掃,很快就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抹心虛,心中仿佛明白了什麼,卻又仿佛更加的迷惑了起來。
平靜的把目光收回,青凰臉上的表情瞬間一冷,道:「丞相大人如果是來興師問罪,是來為蘇青霜出頭的,那麼請回吧。」
說完,起身徑直離去,留給蘇牧一個消瘦挺直的背影。
「你?」蘇牧看着青凰的背影,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轉身,正準備離去,卻突然聽到院外傳來了丫環秋梅的聲音:「老爺,老爺,不好了,二小姐又昏過去了。」
聽了秋梅的話,蘇牧那正準備離開的腳步猛得一頓,停了下來。轉頭,看着那被屏風遮住的方向怒道:「蘇青凰,你給我出來。你到底對霜兒做了什麼,怎麼她才醒過來又暈了過去。」
「如果我說什麼都沒有做,你信麼?」青凰人未出來,清冷的聲音卻傳了出來。
「不可能!」蘇牧想也沒想,直接回道。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你認為我做了什麼就做了什麼吧。我累了,請你離開。」青凰的聲音一冷,寒涼的說道。
雖然早就知道蘇牧對蘇青凰不好,回憶和聽說是一回事。可親身經歷又是一回事。
青凰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蘇牧是如此地對待自己的嫡女。竟然只憑蘇青霜丫環的一句話,就再次質問於她。
她真的為前身感到悲哀,寒涼之意襲卷全身。
「孽障,之前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現在霜兒都昏過去了,你還有心思休息。給我滾到祠堂去跪着思過,直到霜兒醒來為止。」蘇牧聽到青凰的話,臉色一沉怒道。
聽到蘇牧的話,青凰突然冷笑了起來。她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直視着蘇牧道:「去祠堂思過,你確定?」
蘇牧沒有回答,只是對着外面吼了一聲道:「來人,把這孽障帶去祠堂。」
音落,立即有人進來準備把青凰帶走。
青凰沒有掙扎,任由那些人帶着自己離開。只不過與蘇牧錯身而過的瞬間突然開口說道:「丞相大人,你就不怕我一把火燒了那祠堂?」
「你敢!」蘇牧厲聲一吼,目光陰鷙的看着青凰。
「我記得丞相大人已經說過和我脫離父女關係了,現在又要罰我跪祠堂,我還有什麼不敢的?」青凰薄涼一笑,冷冷的看着蘇牧,一點都沒有把他的怒火與威脅放在眼中。
「你,你這個孽障!」蘇牧氣極,揚手就朝着青凰的臉上扇去。
然而,不待他的手扇到青凰的臉上,卻突然感覺到自己胸前頂了一個硬物。
蘇牧低頭一看,只見青凰不知何時已經脫開了鉗制,手握匕首正頂在他的胸前。
「丞相大人,你打一下試試看。看是你的巴掌快,還是我的匕首快。」青凰殘忍一笑,遮住眼中的暗芒,不緊不慢的開口。
被青凰用匕首威脅,蘇牧氣得要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可又懼於胸前那鋒利的匕首,只得用眼瞪着她罵道:「孽障,你這個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