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弄妝梳洗完畢的陳蘇蘇走到屋外,看着赤着上身正在練功的楊真,兩人對視一眼,仿佛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怎麼才能壓榨出小公主的最大價值?」陳蘇蘇忽然說起了正事。
楊真收功完畢,深吐一口氣說道:「不,不能壓榨,恰恰相反,我們要輔佐和投靠她,雖然大家相識並不愉快,但是我相信憑我們兩個的手段,很容易就可以得到她的信任。在達到目的前,是我們最好的靠山和護盾,我們也要給她全力的支持和幫助。輔佐她,既不會引起她的皇兄們的猜忌,還能借着她的身份,做以前做不得的事情。」
「更何況,公主是個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合作,我們潛移默化她的內心,讓她心底那些東西生根發芽,成為整個皇宮最大的變數,方便我們行事。」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興國未來最有權勢的女人只能是我。」聽到楊真對公主的欣賞,陳蘇蘇感到了威脅。
「自然是你,到時在我眼裏,沒有用的公主,跟路邊的野草沒有區別。好了,現在我要去做事了,務必將投獻所用的東西做的盡善盡美。」楊真說完,換了一身小太監的衣服,拿了陳蘇蘇的令牌出了宮。
在外城區不遠的瀏河邊,有一處隱蔽的莊子,這個莊子除了本在建在人煙稀少處,打眼看去也是戒備森嚴。守在門口是兩個精壯的漢子,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硬功在身的練家子。幾個碉樓立在莊子中間,上面的人將整個莊子盡收眼底,幾隊巡邏的壯丁,警惕的向四周巡視着。
並非是這幫漢子多麼盡職盡責。而是因為家裏小姐的心腹楊公公答應了他們。只要莊裏不出亂子,每人下了工,可以分一海碗的高度白酒。當然,帶回家是不行的,必須在這當場喝完,防的消息走漏。
楊公公這是多慮了,這麼好的酒到手,誰還能留到家裏再喝?就着楊公公秘制的小鹵,把這酒一口悶下肚,整個人就像在烈火中燃燒,渾身的疲憊與病灶都被一燒而空,埋頭一睡,第二天精神倍棒,絲毫沒有以前喝的濁酒頭疼和嘔吐感。大家也是見過世面的,往常跟着老爺們去的那些大館子裏喝的酒,與這酒一比,也跟泔水一樣。
看着朝這走來的楊公公,門口的兩個有武功在身的漢子,趙鵬和孫斌,早已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絲毫看不出他倆曾經是在家鄉殺了魚肉百姓的貪官而被通緝潛逃的好漢。
趙鵬搓着手走到楊真面前,弓着腰將他迎了進去,邊走便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說道:「楊公公,俺們幾個剛才還再商量跟您請示,能不能這薪水少發些。」
楊真詫異的看着趙鵬,他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聽人有這種要求。
誰知還沒接話,趙鵬就已憋不住自己的真實目的:「直接給兄弟們發酒得了,反正俺們賺了薪水也是去吃酒,喝了您的酒,外面的酒實在是咽不下。再說了,楊公公做的滷雞爪,真他娘的好吃。可惜吃的人太多,總是搶不到幾隻。」
楊真哭笑不得,笑罵道:「這酒以後是給皇帝喝的,你們這幫粗胚也不覺得燙嘴。再說了,你們平時偷喝的還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酒味,我隔着三里遠都能聞到。」
趙鵬頓時一陣委屈,辯解道:「這是俺昨日下了工喝的,不小心撒了點在衣服上,是酒太好,這麼久了都不散,俺嘴饞了就使勁聞聞。偷喝是絕沒有偷喝的。俺雖然貪酒,怎麼敢誤了小姐和楊公公的大事。」
楊真笑道:「倒是我冤枉了你,也罷,這幾天是最後的幾天,正要你們加班加點,提高警惕。待到荷花會圓滿結束。我送你等一人一瓮上好的白酒,十斤燒肉,拿回去孝敬父母。工錢不但不減,還要打賞特賞,我自會與你們小姐分說。」
「兄弟們,都聽到了嗎,還不謝謝楊公公?」這個八尺大漢喜得手舞足蹈,大聲吆喝起來。
眾人齊聲道謝,每個人都露出酒鬼般的痴笑。
楊真笑着搖搖頭,進了作坊。
現在的作坊早已不是前幾天楊真手工做的破銅爛鐵。一個巨大的封閉銅爐蹲在大灶上,連着長長的導管。下面是熊熊的烈火,幾個師傅滿頭大汗,全神貫注的盯着,穩穩的添着柴火,精確地控制着火候,他們幹的很起勁,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將是這個新興壟斷行業的領頭羊,是未來絕對的權威,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