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對外面的世界渾然不知,火熱真氣持續不斷的注入到興武王體內,心無旁騖的等待着最後時刻的到來。
找到了!那是冰冷的源頭,也是冰蠶蠱的葬身之所。
楊真眼裏精光爆閃,嘴角一翹,又將乾裂的嘴唇扯出了血,他絲毫不以為意。
此時不搏,更待何時!楊真怒喝一聲,全身的功力都爆發了出來,易筋經所化內力凝如實質,散發着祥和的光芒,遠遠望去,那經文竟似在他身上若隱若現!
一股精純內力急速注入了那處寒冷,輕輕一觸就爆發了滔天熱浪!
那熱浪似是大網,整個寒處瞬間被火熱包圍,再也沒有任何死角。興武王渾身一顫,似是聽到了那冰蠶蠱絕望的慘叫,他大口的呼吸着,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桎梏。
背後的火熱的手掌已經移開了,興武王試着活動了手腳,那種曾經因寒冷而僵硬的身體再次變得靈活,渾身上下都是許久不見的溫暖。興武王知道,他自由了,寒病的折磨從此不復存在,自己活命了,興國也活命了。
興武王站起來,回頭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楊真,卻見他面色蒼白,雙眼赤紅,滿嘴血泡.
看着渾身充滿了活力與生機的興武王,楊真一笑,張開乾裂的嘴唇說道:「臣幸不辱命!」那聲音因為乾渴,如沙漠裏的黃沙般沙啞。至是話音剛落,他忽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待到睜開了雙眼,卻見一隻素手正捏着湯匙,將甘甜的泉水送了自己嘴裏。
楊真伸手一抓,那手就已握在了手心。
那隻手的主人身體一僵,就撲在了楊真的懷裏,淚水就像蓄謀已久,再也止不住。
陳蘇蘇聲嘶力竭的哭泣着,楊真感受着她的顫抖,輕輕拍打着她的背。
漸漸地,他安靜了下來,兩人擁着似是再也不分開。
過了許久,陳蘇蘇輕輕推開楊真,仔仔細細的看他。
楊真毫不客氣的對視着。
楊真,你縱使神通廣大,終歸還是入了我的瓮。陳蘇蘇心道。
陳蘇蘇,我以身犯險,讓你從此死心塌地,可還滿意?楊真冷笑。
過了許久,兩人哈哈大笑,吻在了一起。
「可要隨咱家去經營織造局?」許久唇分,楊真問道。
「織造局是你的地盤,莫非想讓本宮當你的手下?」陳蘇蘇嗤笑。
「在外當屬下,在家當上官,不好嗎?」楊真開玩笑道。
「要我去做了你的籠中之鳥,那我還是陳蘇蘇嗎?」
「若是讓你閒了,還不知道又有多少毒水冒了出來。自是要去織造局,相關生產製造銷售,自是由你負責,我只是掛個名,主要精力會留在情報刺探系統的搭建上。」楊真說道,他除了有些前世的歪門邪道,並不擅長生意,陳蘇蘇家族龐大隨時可以補充人手,她本人也熟知其中訣竅,不會被欺上瞞下了,自是比自己適合。到時她在外負責了,自己也能騰出時間來糾集人手,將班子搭建起來,儘快的布下大網靜待時機。
陳蘇蘇思量片刻,現在身心已給了楊真,再想在宮內得了寵幸往上爬已絕無可能。並且宮中已經有了公主,自己在這,除了整天看她與楊真眉來眼去生一肚子悶氣外,似乎留下的意義已經不大。
不如出了宮,負責了織造局,與家裏的事業官商勾結,除了金錢,也是有實權抓在了手裏。公主作為不倒的靠山,負責了宮內的事務。楊真陰謀詭計多端,負責打探消息組織人手。而自己為他們二人提供金錢,再也不是三人組的累贅。
從此三人各有分工,又互成犄角,誰也拿捏不得誰。
思及此處,陳蘇蘇笑道:「想讓我去幫忙,有何好處?」縱使要去,也得是讓楊真求我。
楊真哪不知她的心思,卻還是伸手拿了一事物給他,這是他剛抽的。救了皇帝,改變了興國的命運,剛得的2000善惡點不算多。
暴雨梨花針,天下十大暗器之一,此物扁平如匣,長七寸,厚三寸。上用小篆字體雕刻:「出必見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發射之時,共二十七枚銀針激射而出,每一射出,必定見血。
再也沒人能威脅你了,我也不能。楊真笑着說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