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將你留在我的身邊。
可傷你至深的我,親手害死我們寶寶的我,這個骯髒的我還有什麼資格再站在你的身邊?
我發現沒有我在的日子,你可以很快樂,甚至更快樂,所以,我決定放手,給你你想要的自由。
對我而言,你若安好,那便一切都好。
這是一個商業宴會,酒會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着實無趣得緊。
殷墨宸無意再多作逗留,以不勝酒力為由提前離場,獨留喬少安一人在眾多名媛名模中如魚得水春風得意。
冷月似勾,夜涼如水。
殷氏別墅。
二樓臥室。
男人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深墨色夜空中零星點綴着的幾顆星星。
星光閃爍,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小丫頭那雙比星光更加璀璨耀眼的大眼睛。
曾經她總愛跟着他,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叫他『大叔』。
可是他卻親手把那個信任他依賴他堅定不移愛着他的那個小丫頭給弄丟了,再也尋不回來。
整個別墅里的擺設與一年多前完全相同,沒有改動過一分一毫,但那又如何,就算他想回到從前,也永遠不可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修長的食指與中指間夾着半截煙頭,點點火星在他的指間忽明忽暗,而在他的腳邊煙蒂早已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他在窗邊站了許久許久,終於緩緩轉身朝浴室走去。
衣衫褪去,他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把墨玉鑰匙正掛在他線條完美的鎖骨之下。那正是當初小丫頭墜海前一刻扔在他身上的,從那之後,他就將那把墨玉鑰匙隨身帶着。
她以天真的純淨愛情打開了他的心,他卻以利用與欺騙讓她徹底死心。
花灑打開,男人單手撐在牆磚之上,任由溫涼的水一遍又一遍沖刷着他的身體。
一刻鐘後,他圍着浴袍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走回床邊。床頭柜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鏡框,其中放着的照片正是喬少安今日在射擊場給他的那一張。只不過原本的合照被剪掉一半,拍有喬亦菲的那一半不見了,如今只剩下笑容燦爛的葉之夏。
&丫頭,晚安。」男人對照片中的人兒低低說了一句,然後順手按掉了壁燈的開關,躺在了空蕩蕩的大床上。
黑暗如影隨形,孤獨的寂寞,熬人的漫漫長夜,他原本擁有摟她入睡的幸福特權,可現在早已成為一種奢求……
與此同時,意大利羅馬。
晚上七點。
葉之夏剛吃完晚餐,正在臥房裏逗弄趴在地板書上各玩各的三位寶寶。
&說,」見他們玩得哈皮,完全把她這個媽咪晾在一邊,她既無奈又失落地以打商量地口吻對他們說道,「你們三個能不能不要這麼精神,早點睡覺好不好?」
聽到她說話,三個寶寶齊齊抬起小腦袋,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然而只是定定看了她兩秒鐘,他們又默契地一塊兒轉回去繼續完自己的玩具和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