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葉東東肩膀上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傷口也被處理過,此時身上換了專用的病號服。 ( . . )
麻藥沒過,他依然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蒼白,眉峰也緊緊蹙起,格外讓人心疼。
裴藝娜在床邊的陪護椅上坐下來,伸手握住男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
儘管醫生告訴她說只是失血過多,葉東宇本人沒有生命危險。可是,迷中的他眉頭皺得死緊,她也不難猜出這個男人此刻所忍受的巨大痛苦。
病房裏很安靜,只有輸液管中藥水滴下的細微聲響。
裴藝娜在這麼安靜的氛圍中,頭腦也漸漸從極度的擔心和不安中冷靜下來。
她的腦海里忽然閃過葉東宇上車前突然抱住她的情形,隨即他以近乎冷銳的口吻催她上車。當時她被槍聲嚇到沒有回神,現在她終於明白過來,葉東宇其實是替她擋住了射過來的子彈。
否則此時躺在病床上的人,應該就是她。
裴藝娜想着想着,一顆心就揪了起來,心口無法抑制地痛着。
她抓着葉東宇的手緊了緊,忍不住以發顫的聲音說道:「你這個傻瓜,為什麼要那麼做?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如果子彈再偏一點就會打中你胸口了……」
壞壞一直靜靜陪着她,聽完她的話後,壞壞走過去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同時發問道:「小嫂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裴藝娜搖搖頭,回憶當時的情形,「我們下飛機後就準備打車離開,可是突然我就聽到了槍聲……然後上車後我才發現葉東宇他襯衣上全是血……」
「這樣啊……」壞壞抿了抿粉色的雙唇,思索了幾秒鐘後,又繼續說道,「槍聲來的這麼突然,目標又是你們兩個,感覺不像是恐怖襲擊事件,也不像是誤傷。那麼很可能就是有預謀的襲擊,我得打電話給西西哥哥,讓他查查到底是什麼人幹的,一定不能饒過他們!」
裴藝娜聽他提到西西,立即回道:「我在出租車上就給他打過電話了,他手機關機。」
「我再打電話給他試試。」壞壞拿手機撥通了葉西辭的號碼,這一次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壞壞,是不是想讓我幫你帶幾個包包回去啊?」葉西辭清朗明快的嗓音從電話聽筒里傳來。
「東東哥哥受傷了,今天在機場被子彈打中左肩膀!醫生說如果子彈再偏一點的話,他就有生命危險了!」壞壞故意把葉東宇的傷勢往嚴重里說。
葉西辭聞言,腦袋裏忽然閃過跟蹤他的那幾個殺手,趕緊問道:「他在機場?他已經從韓國回來了?他具體什麼時候受的傷?」
壞壞問了一下裴藝娜,然後把大概時間告訴遠在大洋彼岸的二哥。
葉西辭在電話那頭爆了一句粗口,又對她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照顧好東東,那幫龜孫子我回去親自收拾他們!」
從壞壞口中得知東東下飛機的時間和他登機的時間相差無幾,很明顯那幫殺手是錯把和他長得一樣的東東當成葉西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