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說只要是對的飾品,哪怕地攤貨也可以帶出與眾不同的氣質。但姚思思不可能真的去買便宜貨,貴的東西本身就是一種華美。
更何況,夜宸那樣完美的男人在她心中是男神一樣的存在,她覺得自己如果真的戴低檔貨,也是對他的褻瀆。
她記得小時候自己的脖子上的確戴過一塊鑰匙形狀的玉掛墜,後來覺得難看把它扔到垃圾筒里,還被媽咪狠狠訓斥了一頓,然後命令家裏的傭人翻遍所有垃圾筒才把那個玉掛墜找回來。
那之後,玉掛墜就一直由葉妙心保管。她知道媽咪房間裏有個大首飾合,裏面擺滿了各式各樣貴重的首飾。
所以,當葉妙心晚上驅車去醫院後,姚思思便一個人悄悄溜進了她的房間。
大旺街,葉家小院。
葉之夏在雨里跪了整整三個小時,雙腿已經麻木得連動都不能動了,可是她卻依然倔強地挺直了腰杆。
雨水沖刷着她的身體,她抑制不住地哆嗦着,連牙齒都在打架。冷,真的很冷。她的體溫越來越低,臉頰也蒼白如紙,可雙唇看上去卻依然紅潤,如果有人走近細看才會發現,那唇色是被她咬破出了血後才出現的不正常的艷紅。
葉晴晚雖然打了她很多下,其實每一下她都避開了要害,否則就算葉之夏的身體素質比常人好,也不可能撐到現在。
可她再強悍也只是個女孩子,背後的傷口本來就出了血,如今在雨水中浸泡了這麼久,血肉早已與衣服粘在了一起。只要稍微動一下,扯到了皮肉就是一陣鑽心的痛。
豆大的雨點一顆接一顆砸在她的臉上身上,生疼,可是再疼也比不上她心裏的痛。老娘手中藤條落下的情景一遍遍在眼前掠過,每想一次心就更痛一分。
難道真的因為自己不是老娘親生的,所以她下手才會這樣重?哪怕打得自己遍體鱗傷,也毫不手軟?
她額前的碎發被雨水淋濕,緊緊貼在臉上,整個也被大雨澆得比落湯雞還悽慘。她全身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被雨水衝掉血絲的唇也呈烏紫的顏色。
身體與心理雙重的痛,讓她的意識漸漸遠離。眼眸越來越沉,終於葉之夏感覺眼前一眼,整個人後仰着直直倒在了雨地里。
屋內,葉晚晴將臉上的眼淚擦掉,又深深看了眼牆上照片中的男人,輕聲道:「天哥,外面雨還在下,我是不是應該把夏夏叫進來?罰她跪了這麼久,她也應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說是不是?」
葉晚晴拄着拐杖走到門口,緩緩將木門打開。當看到躺在雨地里昏不醒的女孩時,她臉色頓時大變!
再也顧不得什麼家訓家規,她一把扔掉手上的拐杖,忍着腿上的劇痛跑到女孩的身邊。
&夏?夏夏?」她大聲叫着女兒的名字,輕輕拍打着她的臉頰。可是葉之夏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根本沒有辦法回應她。
葉晚晴慌了神,緊張地握住她的手,才發現她全身比冰還要涼:「夏夏!你不要嚇我,快醒醒啊!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