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何罪之有?對抗不合法的黑色會姓質的強拆隊伍,我們又怎麼暴力抗法了?政斧行政部門勾結這種黑色會姓質的組織倒成了執行公務,而我們維護自己的權益卻成了十惡不赦。如果如此我們只有問蒼天,天理何在?」
張雨綺這一番話是慷慨激昂有理有據,可能是說的激動,連平時常掛在嘴邊的口頭語也不見了。
這個動遷辦的工作人員一時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反駁張雨綺的話。他們現在手中的手續還真的不是很齊全,就說強制拆遷的審批手續吧,他們在開發公司的公關攻勢下,為了儘快達到目的,根本就沒有向上級法院提出申請,他們就靠着自己做出的這一份裁決來要挾村民們。
還有拆遷的補償安置,開發公司根本沒有拿出這筆錢來申請法院提存。公證機關和公證人他們也沒有找,為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開發公司找來的這批拆遷人員,都是些地痞流氓,他們和黑色會姓質的組織也沒有什麼區別,如果沒有利益關係,誰願意來淌這趟渾水,無來由的給自己惹上一身搔。
「你是在妖言惑眾,妨礙法院執行公務。看來你是小李村暴力抗法的領頭人了,劉所長是不是應該把她抓起來。」
這個法院的工作人員已經惱羞成怒,如果今天不能完成強拆任務,再想得到領導的重視和重用將是很遙遠的事了,而開發商許諾的利益也拿不到手。他向跟隨動遷辦來到小李村的派出所劉所長求援。
村民們看這個法官已經不講道理,開始動用公權力,立即有人將張雨綺拉進了人群中,青壯村民舉着農具,站在了人群的前列。
劉所長並沒有按這個動遷辦工作人員的要求辦。而是看向在轎車前低聲交流的兩個大人物。
其中一個半禿頂的中年人向劉所長道:
「劉所長,小李村的村民太囂張了,因為讓他們知道法律是嚴肅的,不是他們可以隨意踐踏的。」
劉所長向站在身後的幾個警察揮了揮手,首先向石頭牆走了過去。
「將那個女孩,帶到派出所去。」
幾個警察顯得很不情願,磨磨蹭蹭地跟着劉所長向村民們走去,走到距離石頭牆邊上,劉所長對村民們說道。
「你們讓開一下,這個女孩我們要帶回派出所,尋問一些事情,村民們放心,她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我們沒有理由拘留她,只是請她協助我們調查。」
張雨綺在人群中道:
「警察同志,如果你們需要我協助調查,我會找時間到派出所去的,我想,你剛才所說的並不是拘傳吧?」
陳宇星不禁為張雨綺的機智叫好,她回答起來是有理有據,現場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他們聽了張雨綺的回答,有幾個不怕事大的人也跟着小李村的農民叫好。
那個動遷辦的工作人員和轎車旁的兩個大人物,已經臉現焦急之色。他們聽了劉所長對女孩客氣的話,露出不滿的表情。胖胖的中年西服男向禿頂西服男又低聲嘀咕了幾句。
劉所長並沒有對張雨綺的話產生反感,而是讚賞的看了眼在人群中只露出半個腦袋的張雨綺。
「我想,你現在跟我走最好,這樣你會少很多麻煩,你現在走了,這裏再發生的任何事都會跟你沒有關係。你還年輕,社會經驗太少,要知道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劉所長說的很深沉,他畢竟和小李村的大部分村民都認識,張雨綺這個人他也知道,是這個村子裏後生晚輩中出類拔萃的人物。而且現在是在一所大學中任教。
大學教師所具有的能量是無形的,沒有人能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背後,就會站出一個讓你膽顫心驚的大人物來,而且大學對教師和學生的人身權利的保護又是出名的護短,如果因此而引出一所大學的勢力,就是不想悲劇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學教師這類人物是見多識廣的劉所長最不願意招惹的人群之一。
「謝謝劉所長的提醒,張雨綺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
劉所長的好意,張雨綺心領了。但是並沒有按照他的話去做,藉機退出這場紛爭,這讓劉所長鬱悶不已。
類似於黑色會的地痞們,將鐵棍在另一支手裏敲擊着,向石頭牆方向圍了過來。禿頂西服男已經鑽進了轎車,並開始調頭,應該是要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