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星下了車,帶着陳衛東和幾個保鏢走向事發現場,兩個孩子吵着要跟爸爸一起過去,被張蓉蓉和李曉晴制止了。.
陳宇星到了現場一看,真是嚇了一跳,現場的緊張氣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這種情況一個處理不好,將造成惡劣的[他媽的]。
在這條雙車道的柏油路上有一條人字型的岔路,那是一條只能通過一輛車的老舊的水泥路,路面已經坑坑窪窪,在這條水泥路的路口,是用大塊的山石壘成的一米多高的石牆。石牆的後面是這座村莊的幾十號人,男女老少都有,老年人和孩子坐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其他人則手拿各式農具護衛在老年人和孩子的身邊。
石牆的這一面,也就是嶄新的柏油路面上,停着四台大型抓勾機、兩輛警車以及五輛金杯麵包車。五、六十號剃着光頭,身穿黑t恤,手裏拿着鐵棍的年青人,罵罵咧咧的圍繞在幾個身穿西服的人身後,他們不時用小孩手腕粗的鐵棍敲打着柏油路面和道旁的行道樹,向村民們施加精神壓力。
距離現場十幾步遠的路面上停着兩輛轎車,一輛是1.8排量的黑色的奧迪車,另一輛是黑色的s300奔馳車。兩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正在一起交頭接耳的商量着什麼,他們的身後站着幾個雙方的隨從人員和幾個警察。
「你們聽好了,我是陵.東區動遷辦的工作人員,小李村的征地動遷是政斧的統一規劃,法院已經做出了裁決,今天是期限的最後一天,區政斧將對你們的建築強制拆除,你們手執武器阻礙政斧執行公務的行為,是暴力抗法。由此引起的一切後果,都要由你們負責。」
一個陵.東區動遷辦的工作人員,手中拿着一張蓋着紅戳的文件,向對面的村民聲嘶力竭地喝話。對面的村民出現一陣搔動,罵聲和吵聲響成一片,聲音太吵雜,也聽不出來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後果是很嚴重的。」
這個動遷辦工作人員身邊的另一個西服男,不忘加重語氣威脅村民們。
村民們和幾個西服男開始互相指責,亂紛紛一片。陳宇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村民的文化水平普遍較低,沒有一句話能夠說到理上。
正在紛亂的時候,從村民中走出一個年青的女孩,她先是面向村民制止了他們的吵嚷,然後面向這名動遷辦的工作人員。
陳宇星看到這個人不由嚇了一跳,你道是誰。原來是和陳宇星相過親的奉京大學的輔導員張雨綺。
「這位同志,你手中的文件,是法院的判決書還是你們動遷辦的行政裁決?你們動遷辦是以什麼為依據,判決我們的私有財產要被你們強制拆除。不是嗎。憲法中有明確保護個人私有財產的條文,剛剛實施的物權法,也明確規定了私有財產不容侵犯。不是嗎。如果這次動遷和征地是國家徵用,我們就是損失一些也認了,但是這是一個商業開發項目,為了開發商的利益,你們竟然明目張胆地侵犯村民的利益,你們的良心何在?」
動遷辦的工作人員,被張雨綺一陣指責,臉都綠了,但是他看張雨綺氣度不凡,並不是臉照黃土背照天的無文化、沒見過世面的農民,而是一個知識女姓,就耐着姓子為她解釋道。
「我們已經明確地告訴你們了,這是政斧的統一規劃,國家行政機關有權力對已經生效的裁決強制執行。你應該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應該懂得國家的法律和法規。」
張雨綺立即接住他的話說道:
「我當然懂法知法,我想,你長年從事動遷工作也應該是懂法知法的人。我請問這位同志,你們做的裁決的依據是什麼?政斧行政部門對這些農民做出補償了嗎?補償的標準又是什麼?今天你們過來強拆,做好證據保全工作了嗎?有公證處的同志在嗎?有第三方的證人在嗎?
據我所知,小李村的每一戶都沒有得到拆遷補償款,也沒有被告知可以在那裏臨時居住。你作為動遷辦的工作人員,應該嚴格按照國家的法律法規辦事,我再問你,按照你所說的裁決,房屋開發公司應該提交的拆遷補償款是否已經提存。不會是連拆遷補償在裁決中也沒有註明吧?那無疑就是一紙空文,沒有任何法律效率。
如果沒有經過合法的審批手續,沒有達到國家規定的強制拆除的條件,而執行強拆的,你們就是知法犯法,我們捍衛自己的私有財